她睁开眼去看闻书砚的手表,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闻书砚好像在退烧,出了好多好多汗,顺着额角流下一条条蜿蜒的水痕。
晶莹汗滴摇摇坠在下颌,悬挂在鼻尖,有的滴到了沈知蒽脸上,有的滴到她锁骨骨窝中。
闻书砚去亲她额头,“哪不行了?”他暗哑着声线问。
沈知蒽全身发酸,她随口扯了句谎,“我肚子疼。”
闻书砚的高热体温降下去不少,酒也醒了大半,一句“我肚子疼”,彻底让他恢复理智。
闻书砚赶紧起身,浴袍随便往身上一披,下了床向衣帽间的方向走去。
“你干什么去?”沈知蒽嗓子发干,说完话咳了几声。
“给你找衣服,去医院。”
闻书砚的墨蓝色身影消失在通往衣帽间的拐角处。
沈知蒽不再管他,一个人下床去了卫生间。
等她再出来时,闻书砚一手端着杯温水,另一手手臂上挂了整身的女装,从内衣到内搭,半身裙,还有一件大衣。
闻书砚把水杯递给沈知蒽,“先喝点水,然后你去换衣服,我出去热车,再回来接你。”
热汗把打湿了他头发,额前发湿成一缕缕荡在眉间,眸中尽是急切。
沈知蒽上前,踮了些脚尖,伸手去覆闻书砚的额头。
这人自愈能力真强,退烧了。
“我没事,肚子不疼了,我看了——也没流血。”
沈知蒽说完话,接过水杯,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个光。
她把空杯递给闻书砚,“还要喝。”
“真不疼了?”闻书砚垂眸看沈知蒽,脸上写满歉疚,“不去医院能行么?”
“行,我在妇产科实习过,没事。”
两个多小时的嘤嘤咛咛,沈知蒽喉咙干得发疼,他推闻书砚走,“你去给我倒水。”
闻书砚没动,又观察了一会儿沈知蒽的脸,面若桃花,藏不住的春园之色。
确认人看起来挺正常,闻书砚才去倒了第二杯水。
沈知蒽只喝了一半,就钻进浴室去洗澡。
闻书砚将剩下的一半仰头喝光,去了隔壁客卧洗澡。
再回床上时,卧房里陷入一片黑暗,好长时间的沉寂无声。
闻书砚去拉沈知蒽的手,与她十指交叉相握,“豌豌,你想先办婚礼还是先领结婚证?”
分秒之后,沈知蒽回答他:“办婚礼太累了,我不想赶在孕期。”
“那领证呢?”
好半晌过去,闻书砚都没等到回答,他靠过去抱住沈知蒽,轻轻叫:“老婆?”
回答他的是均匀的呼吸声,人已经睡着了,抱在怀里温温软软的。
也是,已经折腾到半夜了,何况沈知蒽还有身孕,最近已经开始嗜睡。
闻书砚却好久都没睡着,他松开沈知蒽,起身走到香炉旁,焚香的那一刻,手又忽地顿住。
他返回去取手机,查了下孕妇是否可以闻龙涎香。
结果被吓得心重重一颤,孕妇禁闻龙涎香!
但是主卧里还有香的余味。
闻书砚赶忙连人带被,直接把沈知蒽抱去了隔壁客卧,幸好这几天都在雅颂大院住的。
把沈知蒽安顿好后,闻书砚开始下载孕期软件,接连下了五六个。
一看就看到了凌晨四点才迷迷糊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