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盛:“……”
门被轻轻关个严实,客厅中只剩两个站在沙发前的人,一高一低。
沈知蒽看了看闻书砚那张不太高兴似的俊脸,不知道他又怎么了。
为了删掉订单信息,她耐着性子向前走一步,双臂环住闻书砚的脖子,踮着脚尖在他脸上轻轻一吻。
温柔又甜软。
“手机给我,我要订餐。”沈知蒽说道,目的性很明确。
可是闻书砚并没有因为这一吻而高兴,“我脸有什么好亲,亲嘴。”他简言说道。
沈知蒽手指紧了紧,此时她好想揍他一拳。
但是她怕一切都是大梦一场,如果真是这样,不如就她自己知道,何必多一个人一起伤心。
沈知蒽的双臂依然勾在闻书砚脖子上,但是她态度明显没有刚才好了,手臂用力坠压着他下降高度。
闻书砚顺着沈知蒽低下头去,鼻尖相抵,呼吸丝丝缕缕缠卷到一起,没等她先有动作,他先吻了过去。
很轻很柔的吻,舌尖将将绕到一起又滑走,蜻蜓点水样,一点不像闻书砚平时柔中有狠的攻掠。
也就几十秒,他握着电话,撤开唇,双手扣到沈知蒽的肩膀上。
一双漆黑的眸垂下,像要把人看透,看尽,“沈知蒽,我是你什么人?”闻书砚沉着声息问她。
“未婚夫。”沈知蒽想也没想地回答道。
“那未来呢,未来我是你什么人?闻书砚又问。
沈知蒽别开脸,不再和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对视。
“老公呗。”何必明知故问,不知道又抽什么疯。
“沈豌豌,”闻书砚表情严肃,“我是你未来的丈夫,也是你孩子的爸爸,这话没错吧?”
爸爸???
沈知蒽心头一惊,闻书砚不会短短几瞬,已经看了外卖订单吧?
“你别像给员工开会一样,有什么话就直说。”她重新去直视闻书砚的眼睛。
闻书砚脑海里反复回响沈知蒽在卫生间说的话:那个,我嗓子有点疼,测测是不是感染了病毒。
他神色依然冷肃,不遮不掩的冷肃。
“好,我问你,我的该放哪里的东西,从来没有乱放吧?你嗓子疼什么?而且,我有毒么,你感染的哪门子病毒?”
“所以,沈豌豌,你在卫生间究竟做的什么检验?你瞒了我事情,对吧?”
沈知蒽被他这些话羞得脸色泛粉,这个男人果然什么都知道了。
哪怕她一个小表情,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不能逃过他的眼睛。
闻书砚说完话,不等沈知蒽做任何解释,提起沙发上的大衣往她身上一裹,拉着人就往休息室门口走。
“干嘛闻书砚,你既不工作又不好好带孩子,还训了我一顿,现在又要去哪?”沈知蒽往后挣了挣身体。
“你说呢?”闻书砚边走边回头看沈知蒽,“带傻女人去医院。”
“沈知蒽,以后你再有什么事,一个人偷偷摸摸扛着,鬼鬼祟祟搞那些小动作,我可就没有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闻书砚手落在休息的门把手上,又回过头补了一句,“我会把你吊起来打,打到你想起来自己还有老公可以依靠为止。”
吊起来打?
这话一落,闻书砚后腰就挨了沈知蒽重重一拳,外加用力一扭,“闻书砚,你再多说一句试试!”
“傻女人!”他用背影多说了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