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原对着九娘拱手施礼。
“这位娘子,您说笑了。”
“此酒方,关系着我军堡数百兵户的生计。”
“我怎敢出售啊。”
对面俩人都是一脸疑惑的问道。
“哦?你们是兵户。”
李原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讲自己早就编好的故事。
“唉,两位,实不相瞒。”
“在下李原,是西河堡兵户伍长。”
“赤水河大战之后,我们西河堡兵户损失惨重。”
“兵房府库中衣甲不全,刀枪破损。”
“男子伤亡甚重,女子守寡者不计其数。”
“上官派发的救济粮米又少的可怜。”
“村中常有妇孺饿死。”
说到动情处,李原甚至还抹了一把眼角。
将并不存在的眼泪擦干。
“不得已,我只好组织乡亲开酒坊想挣些银钱米粮。”
“以救济乡里那些兵户的亲眷。”
“不求商贾巨利,只求乡民温饱。”
“这酒方,便是我们这些兵户的命根子。”
“谁要是惦记他,断了我们生计,乡里的百十条汉子也是要跟他拼命的。”
最后这句话,李原可是刻意加重了语气。
隐隐的露出了些杀机。
九娘吞了一下口水。
她刚才心里其实多少也动了点别的心思。
想着是不是找些城狐社鼠,把这酒方抢了。
李原的一番话,让她打消了这个主意。
城里的那些青皮混混,未必是这些兵户的对手。
真要是惹怒了对方,百十个兵户找上门来,自己肯定麻烦的很。
李原又继续说道。
“我这酒,做工极难,用料又仔细。”
“很多都是靠多年的经验。”
“一个月也产不了多少酒。”
这话的意思就很明白了。
第一是,你即便是拿了酒方子,没人懂也酿不出来。
第二就是,我的酒产量有限,不会大规模冲击市场,让你们其他家酒坊难做。
秦老听闻这话,点点头,便问道。
“那李郎君,你这酒,到底想卖个什么价啊?”
李原神态自然沉稳。
用手轻点两个瓷瓶说道。
“我这百花酿作价一瓶300钱。”
“而青原浆则是一瓶400钱。”
听闻此价,九娘和秦老都是倒吸了口凉气。
这个价格可是比现在市面上的酒价贵了七八倍不止。
不过秦老和九娘一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