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子却没有心思开玩笑。
在场这几个人，他是最先认识宁凡的。
宁凡现在的这个反应，他没见过。
“宁凡，到底怎么了？”
辉子的语气，三分严峻，七分关切。
宁凡已经洗了一把脸，又换了一件干爽的衣服。
此时的他，坐在椅子上，低头沉思。
听到了辉子的话，他没有抬头。
“我……差点把大家害死。”
三人同时一愣。
宁凡把之前想要去找杨奇科夫的想法说了出来。
而三人听到后，也终于明白宁凡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状态了。
他……
压力太大了！
宁凡的任何一个决策，影响的并不仅仅是他自己。
而是整个团队。
甚至，可能把【狼盟】都搭进去。
虽然最后宁凡没有赌这一把，但这后怕的力道，太猛了！
更重要的是，他今天终于见识到了杨奇科夫的恐怖。
就在葬礼之前，没有人会想到罗希是这样的下场。
杨奇科夫连一点点动作都没有。
但是，只要他出手了，就不会给对手任何还击的余地！
“宁凡，别想那么多了……”
辉子拍着他的肩头安慰：“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宁凡，还不到十九岁。
从第一次出区到现在，不过半年光景。
现在，这么多条性命，都压在这个孩子的肩膀上。
“宁凡，你也是人，是人，就会犯错。”
辉子轻声道：“最起码，我们现在还活着。”
宁凡却摇摇头：“我们没有在犯错的机会了。”
辉子一怔。
“杨奇科夫的那种聪明和狠辣，让我有点喘不过气。”
宁凡手肘支在桌面上，扶着额头，充满困惑。
说实话，辉子不太理解宁凡这话的意思。
他看得出来，杨奇科夫的确是个很有手段的人。
但是却远远不至于让宁凡如此害怕。
可宁凡接下来的话，却让其余三人，都感到脊背发凉。
“他不杀罗希，另有原因。”
宁凡声音沙哑。
“他在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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