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倒是懂得不少!”
嬴政随意的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之上,看着赵毅命令下人忙乎着锻造兵器。
“这兵器,你就打算在家中锻造?”
“不,等这批造出来,看看质量若是可以,日后便让军营之中的工匠自己锻造,我可没有那么多的闲功夫给大秦卖命!”
“说实话,爹,这次岭南之战,倒是让我明白不少事情。”
嬴政见赵毅一本正经以为这小子终于想开了不再造反,想要保家卫国。
三人期待的神色中,赵毅居然再次语出惊人!
“打仗也是好事,最起码我能拉拢人心,还能加官进爵,你看这次我就升官了,整个大秦的后备军都是我负责,这可比那小小的一个虎贲军要多多了!”
“没出息!”
“老李,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没上过战场不知道!”
李斯站在身后忍不住吐槽,没想到赵毅的回怼可是将蒙毅乐坏了,文官与武将自古以来便八字不合!这回倒是有了帮手!
“亲爹面前你还卖关子?”
“爹,你看我这次回来,虎贲军中的后备军虽然才五百人,但是他们已经对我死心塌地,你说这日后若是打乱,这些人不就是咱们家的兵马了吗!您瞧着对不对!”
合着赵毅还是为了造反做打算,看来这儿子是不能要了!
“对,也对!”
“放心,爹,您在朝中隐藏好,不要让始皇发现您的身份,我在军营中也努努力,日后我们父子二人里应外合,这大秦一乱,我必定帮您复国!”
看着面前赵毅在那里拍着胸脯保证,嬴政恨不得将其恢复出厂设置,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时时刻刻想要窃国,论一个戏精的敬业能力便是这个时候的始皇,始终铭记着自己赵国余孽的身份,倒是没有像前几次一样发飙,果然自己挖的坑要自己埋。
“罢了罢了,先不说这些,这次岭南异族入侵,你觉得大秦的防守力如何?”
“说实话不咋的!”
“公子,你可不能这么说,岭南可是蒙恬大将军镇守!”
蒙毅一听赵毅居然说不咋的,顿时一股火攻上心头,自家兄长可是大秦名将,怎么就不咋的了,李斯见蒙毅也吃了憋,偷偷笑了出来。
“蒙恬将军自然无敌,只是岭南不向辽东有千里长城驻守!士兵们的兵力也不够,自然是防范不住异族入侵。”
嬴政看着眼前的赵毅不像是再说谎话,这个小子平日里虽然吊儿郎当,但是办的事情倒是让自己样样满意,扶苏如今回到咸阳,似乎一点异样都没有看出,真是让其失望,不过碍于群臣的面子也要有些奖赏。
“爹,你别愁眉苦脸,还是那句话,如今的大秦内在已经不行了,补救是来不及了。”
几人不免想起,之前赵毅所说,大秦建国便大兴土木,劳民伤财,已经将国力消耗的所剩无几,可是若不大兴土木,这些六国战俘该如何是好。
“哎,难道就没有补救的方法?”
“爹,我说您老人家应该做一个合格的反贼,不要每日总想着如何振兴大秦,您这样很危险!”
赵毅一脸严肃的看着嬴政,面前这个老头,似乎是越来越看不透,再没有得知身份之前,赵毅还觉得自己爹也就是脾气古怪些,可是如今却是越来越不对劲,倒是有些心口不一。
“你不懂,我只是不想天下在起战火,当年六国割据,百姓遭受战火,民不聊生!”
李斯知道这是嬴政的肺腑之言,当年嬴政铸天子剑,便是为了一统六国,不让百姓流离失所,文化思想大统一!
“这个我倒是站你!不过始皇最失败的便是该杀的人没有杀完。”
这话倒是赵毅头一次说出来,嬴政顿时眼前一亮,那大秦之中究竟该杀谁?
“你是说赵高?”
此前赵高的事情,赵毅已经告知嬴政,只是如今赵高还有些用处,更何况敲山震虎赵高已经收敛了许多!
“要是杀一个人就可以解决岂不是太过简单?”
这院中的下人仿佛已经习惯了几人谈论这些,倒是丝毫没有在意,这些人都是蒙毅早就再其入住之前便安排好的,自然是有些分寸。
“始皇做的最错误的事情便是六国的皇室宗亲没有斩草除根,若是有一日嬴政不在人世,你觉得凭如今大秦的这几个公子不论是谁,可以撑得起大秦的江山嘛?”
“这是笑话,公子怕是不知道大秦的名将,这些人难道就不能镇守大秦?”
蒙毅自然要为了自家哥哥鸣不平,大秦有如今的天下可不光是白起一人的功劳。
“老孟,做人头脑不要太简单,你当真以为六国这些人就没有能人了吗?就算不是六国之人,就是大秦的百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只怕始皇的时代即将过去了!”
“皇室宗亲!?”
只见嬴政似乎是瘫坐在椅子上,回想着赵毅口中所说,确实当时灭了楚国为了六国之人可以不在抵抗,便下令士兵不得屠杀城池中的权贵百姓,这才有了后来几国不战而降的场面。
“老爷?”
看着一时间恍惚的嬴政,李斯忍不住笑声提醒着。
“哦!天色不早了,你们也早些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爹,不要太伤心,这天下终究会大乱!”
赵毅见嬴政如此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再次劝导。
“老李,老孟回去好好劝劝我爹!”
“知道了,公子。”
“夫君,我看老爷好像是不太开心。”
“最近我也越来越看不透我爹了。”
望着几人远去的身影,赵毅忍不住说道。
第二日一大早,刘邦便带着吕雉前往咸阳,这一路上吕大小姐可真是不给面子,磨磨蹭蹭到处挑三拣四,刘邦也不敢说一句不字,身后的樊哙和卢绾对这一场面早就习以为常,谁不知道吕雉将刘邦拿捏的死死,这母老虎谁敢招惹啊!
“还有多久的路程?咸阳竟然如此之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