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羽看着刑珍珍昂首挺胸地朝外走去,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她悄悄跟在刑珍珍身后,眼神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刑珍珍刚一出现,记者们再次围了上来。
闪光灯不断闪烁,各种问题如炮弹般砸向刑珍珍。
“哇塞,傅太太身上的这红色婚纱也太漂亮,太惊艳了吧,好符合她的气质!”
“傅太太今天您对这场婚礼有什么要说的吗?还有婚礼后的葬礼您是作为儿媳妇出席吗?”
刑珍珍强忍着怒气,她真想问问这些记者是不是傻逼,但是为了营造傅太太的人设她努力保持着微笑。
就在这时雷羽故意装作不经意地大声喊道:“哎呀,各位记者朋友,傅太太这身红色婚纱可是傅少精心挑选的呢,寓意可深了!”
记者们纷纷将镜头对准刑珍珍身上的婚纱,开始询问其中的含义。
“傅太太这婚纱红得滴血,是不是寓意你和傅少的感情会一直红红火火下去?”
“傅太太您穿红色的婚纱举行婚礼后,还要穿着这身红色婚纱举行您公公的葬礼吗?”
刑珍珍被问得有些慌乱,她气恼地瞪了雷羽一眼。
而雷羽却一脸无辜的样子,继续说道:“这红色婚纱是为了给今天的婚礼增添喜庆氛围,同时也是为了给葬礼冲喜,毕竟傅董事长走得突然新娘子不能被死人冲撞了幸福……”
刑珍珍的脸色越发难看,“胡说,不是,我只是想让傅家以后都红红火火的,我……”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听刑锦修的声音带着一抹磁性的响起。
“中华婚礼,简单而隆重,亲爱的来宾在座的各位朋友,欢迎大家来参加傅允墨先生与刑珍珍小姐的婚礼,婚礼现在开始,有请新郎,新娘登场。”
刑锦修拿着话筒说完这句话心里有些不得劲,特别是作为傅允墨这么多年的朋友。
今天要单纯的是他的婚礼还好,可是一会还要参加他父亲的葬礼。
这主持的事情有些艰难。
带着喜悦和激动肯定是不行的,带着哀伤和庄严也不太好,总之尴尬由他,做了这么多年公司总裁,今天他感觉接了个烫手山药。
只是傅允墨带着一丝冷酷而疲惫地走上看台,他眼中哀伤大于平静。
再看刑珍珍一身大红色的婚纱,她笑容满面地向他们走来。
刑锦修的脸上露出一抹怒气,傅允墨直接苍白了脸。
他亲生父亲还在冰棺里躺着呢?
她刑珍珍却一身红色婚纱服带着喜悦地向他走来?
刑锦修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不悦。
而此时的雷羽带着一抹看好戏的架势看向刑锦修,二人目光碰撞,她从这个男人眼中看到了一丝不悦。
雷羽心虚地将目光瞥向另一方。
毕竟刑锦修不悦的眼神后是探究。
傅允墨的脸白得如一张白纸,刑锦修不得不临时调节气氛。
“今天的婚礼是新郎为了让父亲在下葬之前圆心愿而举行的,新娘也非常体谅新郎的用心,火红的婚纱是她为新郎最后的倔强,她希望今后的日子在傅老董事长的见证下事业前途红红火火!”
刑锦修继续主持着婚礼流程,他的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可那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复杂情绪。
而傅允墨站在台上眼神空洞而疲惫,仿佛灵魂被抽离了一般。
他机械地完成着每一个仪式动作,心中却对眼前这场婚礼的女主人充满了厌恶与无奈。
他看着冰棺里父亲的尸体,傅允墨一而再地选择隐忍。
可是邢珍珍身上那刺眼的红色婚纱,让他有一种想要上前将之撕碎的冲动。
偏偏刑珍珍依旧面带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似乎在向众人展示自己的胜利。
然而她的婚纱下脚步却略显慌乱,毕竟这一场她精心策划的婚礼与葬礼交织的场面,让她也有些心虚。
“只要这场婚礼顺利进行完,那么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我刑珍珍是傅允墨的妻子,任谁也不敢再轻视我,拥有了傅太太的头衔我还害怕什么?”
不顾台下的宾客们窃窃私语,刑珍珍等着刑锦修让他们交换结婚戒指。
可是来宾目光在刑珍珍的婚纱、冰棺以及傅允墨疲惫的神情之间来回穿梭,疑惑与八卦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整个婚礼现场,看似喜庆,实则暗藏着无数的尴尬与矛盾,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压抑而沉闷。
刑锦修强忍着内心的愤怒,继续主持着婚礼。
他的声音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冰冷:“接下来,让我们有请证婚人为这对新人宣读结婚誓言。”
本来证婚人是魏晨的,现在他不在,只能换作是燕家三少燕锦来完成。
只是燕锦上台有些尴尬,特别是看了眼身后的傅老董事长,他的声音带着哽咽。
本就宣读证婚词是庄重而神圣的事情,可他从傅允墨的眼神中看到了迷茫与痛苦,燕锦有些不忍心。
“结婚这件事情只要双方感觉幸福就可以。我被邀请作为证婚人还是希望傅新郎傅允墨与新娘刑珍珍若是真爱便白头到老。”
燕锦说完大家又开始议论纷纷。
都在为这场婚礼是否是傅少愿意的而猜测不已。
“看傅少好像结婚很痛苦的模样,他是因为父亲去世而痛苦嘛?也是,一边是新娘,一边是躺在冰棺里的父亲,他一定很纠结很难受。”
“可是邢珍珍为什么那么开心,好像还很得意似的,她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好像公公的死和她没有关系?你看连主持婚礼的邢二爷都被难住了,我从来没见过邢二爷如此尴尬过。”
“不过邢珍珍是他的妹妹,他妹妹今天结婚是挺喜庆,但也不该穿红色婚纱吧?”
刑珍珍则努力保持着笑容,可眼中的得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吹得现场的鲜花门猎猎作响。
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仿佛有什么不详的预兆。
刑珍珍吓得步步后退,她带着一丝恐惧地看着身后的冰棺,仿佛是怕那具尸体忽然间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