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幽的抬眸,冷冷的看着他:“说吧,要给我,给漠北定什么罪?”
陆宵凤眼微眯,冷声道:“漠北这次来红楠怕不单单是进供如此简单吧?送礼暗杀萧将军,毁掉红楠的盾,便是你们的目的?”
“刺杀将军,兹事体大,听候问斩!”
陆宵见他没有丝毫承认罪行的模样,如今证据确凿,确实死不足惜。
再他转身预备抬脚离开之际,身后又传来了御卫楠淡定如常的声音:“二殿下莫不是忘了,在下可是漠北御卫楠啊!”
陆宵顿住脚步,转头望了他一眼,见他嘴角上扬,一副无所谓反正你也不能砍了我的模样,让他不悦!
萧慕白也看向御卫楠那副你们杀不了我的嘴脸,沉声道:“御卫使还是想想,漠北是救你还是弃你吧。”
众人离去,门被重重的关上,御卫楠一身黑红绣有海浪纹的衣裳因为被捆绑,皱皱巴巴的堆叠,他头发半散,头微低,嘴里小声的念着什么,右脸处有红光忽闪忽现。
“哦?看来是杀不了了。”
沈听肆正在练字,书案前置放笔的笔筒旁,停着一只额红黑鸟,鸟嘴尖锐,一张一合唧唧喳喳叫着。
“如此,陆宵怕不是要去找皇帝商量对策了,看看有什么有趣的计策吧!”
沈听肆紫眸半眯,握笔的食指轻点一下鸟的额头:“去吧。”
“砰砰砰。”
“主子,能进来吗?”
门外传来周芽的声音,沈听肆搁置了笔,冷声道:“进。”
周芽手中抱着锦盒,慢慢走到他得面前,将锦盒放在一旁的空余处,开口道:“这是新鲜的五毒虫幼崽,如今蛊虫认主,不久之后成年便可尝试种蛊操控了。”
“操控得找到关键之人,此蛊精心赡养,可不是那些普通的蛊虫一般,随便找个人试用。”
沈听肆的手搭在了锦盒上,开了锦盒。里面是满满一盒蠕动的小蜈蚣,小花色红蛇,小花斑蜘蛛等,五毒俱全,蛊食用,可增毒控。
关上锦盒,沈听肆看了眼自己练习的字,竟然不知不觉写了陆寄欢的名字,他定是魔怔了,拿起笔,将那三个字画上了大叉。
周芽抬眸便见她得动作,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看向字,虽然划掉,但依旧清晰,她眨了眨眼,开口道:“明日便是审核少主之能力,愿主子荣登少主之位,带领蒙族复仇,为你平愿。”
“主子,周芽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按照主子现在的实力,想要杀了陆寄欢,并且给自己脱罪轻而易举。”
“不可!任何人都不准动他!”旋即看向周芽,紫眸复上一层冷意。
声音冷如冰刃:“你在教我如何做事?”
让周芽心下一惊,身上的蛊虫又开始啃咬,她轻咬嘴唇,右手拍肩行礼道:“属下不敢,是属下逾越了,请主子责罚!”
“再有下次……”沈听肆伸手指向她的肩膀:“就卸你一只胳膊。”
“滚出去。”
沈听肆一声令下,吓得周芽额头布满细密的冷汗,立马转身匆匆离去。
“诶呀!周芽姐,你在这儿呐,我拿不了那么多的装饰,你和我一起拿吧!”
周芽刚踏出门口,便被翠兰发现,高兴跑过去将人拉走。
“哎呀,周芽姐姐?你手心怎么出这么多汗呐?”
翠兰看了眼她得手,又转头望了眼沈听肆的房门大开,关心道:“是不是沈大人骂你了啊?这个沈大人,做错一点就要训人,像吃了枪药似的。”
周芽不屑痕迹的抽出自己得手道:“没有的事,沈大人挺好的,是天太热了?”
“天太热?”翠兰疑惑的抬头望了望天,已经入晚秋,只有清凉的风徐徐吹来,日光温度正好,哪里热了?
看来是被骂的说胡话了,她要告诉公主,让公主管管爱骂人的沈听肆。
房间内,沈听肆抬手用内力关闭了房门,再次看向纸上的名字,手不自觉的轻划。
我只是不想她死的这么痛快,我要她承受比我一万倍的痛苦,我要她跪在我脚下向我苦苦求饶
——御书房——
此时御书房内,陆宵和萧慕白正在和皇帝商议。
“御卫楠死不松口,无法查证。”
皇帝合上奏折,蹙眉不悦:“这漠北来的御卫使,怕是不一般,先传书漠北,说明缘由,再让漠北以十座城池交换。”
“陛下,若漠北不管不顾,应当如何让御卫楠认罪。”
萧慕白出声询问,他觉得,御卫楠只是一个使者罢了,一个废棋,又如何能值十座城池。
陆宵声音再度响起:“漠北如今势力增强,国土扩大,一直也是虎视眈眈着红楠,父皇此计,确实高明,若漠北不换,便用酷刑撬开御卫楠的嘴,让他吐出进供以外的秘密。”
皇帝听完,冷哼沉声道:“漠北沈明轩当政,怕求和只是个幌子,此人生性狠毒,不顺者当斩之,朕怕他意不在此,背地里进行着见不得光的阴险诡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