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幻觉
“听说？”顾霆川眼神冷漠，好像之前她看到轻松和无奈都是幻觉。
卢莺莺心中难过，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和对沈星月差那么多，但想到这次来医院的目的，深吸一口气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嗯，听李妍说的，她也是跟别人打听到的。”
顾霆川深深看她一眼，搓了一下有些湿 润的手心，想着沈星月有没有乖乖吃水果，薄唇一张吐出让卢莺莺心惊的话：
“程丽艳和你关系挺好的，她做什么事之前没和你说一声，还需要别人来告诉你？”
卢莺莺心跳加速，脸上的笑彻底维持不住，眼眶一红，委屈的看着他：“霆川，你这是什么意思？”
见顾霆川不说话，只是眼神冰冷的看着她，卢莺莺捏紧手里的果篮继续道：“你是觉得沈小姐被绑架的事和我有关？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即便我喜欢你，我也不会去伤害别人，我们认识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她说的真诚又委屈，脸色苍白，眼中满是倔强，如果换成是宋浩宇，此时应该已经跪下认错。
可惜对面的人是顾霆川，心中除了工作就只有沈星月和顾老爷子的冷血人物。
“星月被绑架之后，程丽艳总共就给三个人打过电话，一个是她雇佣的绑匪，一个是那天晚上和她一起喝酒的朋友，剩下一个”
卢莺莺心跳如雷，呼吸急促，几秒后才慢慢放缓，眼睛不停地眨，随着他的话喉间发出吞咽的声音。
顾霆川把已经擦干的手插 进口袋，眼神凌厉的看着面前一脸紧张的女人，冷声道：“是你。”
“就算她打给我也说明不了什么，我们只是简单的聊两句，根本没提起沈小姐。”卢莺莺提着心，着急的反驳。
通话记录的事情是白轩在警局打听道的，顾霆川心中有些怀疑，正好今天卢莺莺过来，他便想着试探一下。
两个相互试探的人对视许久，直到一阵铃声响起，两人才移开视线。
“有什么事？”
当顾霆川转身去接听电话，卢莺莺抓紧的手才放松下来，暗自呼出一口气。
下一秒，顾霆川诧异的抬头看过来，她刚下去的心再次提起来，默默猜测电话那边的人是谁，说的事情是不是和她有关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顾霆川已经挂断电话，语气平静又带着一些意味深长：“程丽艳认罪了。”
卢莺莺脑子哄一下，认罪代表着交代犯罪过程，那程丽艳会不会说出当初那通电话？
一直盯着她的顾霆川看到她眼底深处的惊恐，心思一沉，之前的猜测得到证实，他没有觉得高兴，反而觉得头疼。
卢莺莺和程丽艳不同，他不能直接把人送进警局，而且也没有证据能证明她参与绑架。
顾霆川眼神凌厉，语气严肃道：“不管星月被绑架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这都是最后一次。”
“霆川，你不相信我！”卢莺莺不敢承认，看着他离开的身影，还想在挽回一下在他行踪的形象：“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在你心中难道就这么恶毒？”
顾霆川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声音平静：“我们的交情已经被你消耗完，以后星月在因为你手上，我不会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