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堂闻言一叹,抬脚就搭在了茶几上。
又仰头望向天花板,眼中满是鸦片带来的茫然和痴。
“我是不娶的我老子打死我我也是不娶的”
话至此处,韩子毅便知道这厮脑子仍是不清楚。
是以为避免这厮跟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
他便另起话头,将人往正事上引了引。
“我上次说的事,你爹怎么说?”
齐玉堂茫然的低下头来,忽而便跟想起了什么的,一惊一乍的道。
“我爹当然是说好啊!他和陆洺舒斗了半辈子了!就恨弄不死那老畜生!现在你这当女婿的肯跟他里应外合!他肯定求之不得啊!我爹还说了!只要你能抓住陆洺舒通共的证据!他就有办法给他来个秋后问斩!”
韩子毅被齐玉堂突然拔高的音量吓了一跳。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端起茶,捏住齐玉堂的嘴就给他灌下去半杯。
此刻齐玉堂手脚无力,竟是挣扎也没有挣扎,就任由韩子毅灌他。
一杯热茶入肚后,齐玉堂果然比刚才清醒了些。
只是药性下去了,他人就有些木了。
韩子毅好笑的看着他:“你可别再喊了,这点儿女婿背刺老丈人的破事还要嚷嚷的人尽皆知吗?给我留点脸行不行?”
齐玉堂两眼发直的仰头看着韩子毅,像是完全没听见他的话一般,突然就开口问道。
“你不是真心喜欢陆妙然的吧?你这样害她老子,势必不是真心和她好的了!那你喜欢谁?你有喜欢的人吗?”
韩子毅闻言没有答话,只垂眸看着齐玉堂稚嫩懵懂的脸。
他心下只觉得,这些个小姐少爷们,真是各有各的空虚,各有各的无聊,各有各的眼瞎。
他这张被龙椿划花了的脸,怎么就入了这些人的眼了呢?
韩子毅摇摇头,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好在哪里,于是又转身坐回了齐玉堂对面。
“玉堂,不管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我都不会喜欢男人”他诚然道。
齐玉堂呆呆地靠在沙发上,忽而又是一笑。
“我知道,喜欢男人的也不像你这样啊,我们可都爱惜着脸呢,谁没事儿顶着一脸疤到处晃”
“”
下午四点一刻,韩子毅和齐玉堂他爹,经由齐玉堂的牵线搭桥。
一起坐进了政府大院外的凯迪拉克汽车上,共同抽了两根雪茄。
期间自然也密谋了一些不能见光的事。
还顺便互相发泄了一下对陆洺舒这个伪善政客的唾弃与不屑。
下车之际,齐远山看着韩子毅进退得宜的话风和四平八稳的性子,莫名就觉得一阵伤怀。
只恨自家那个“吃喝嫖赌抽”的孽障要是有韩子毅一半稳当,他老人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