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阳林怔了怔,本能以为她这话是在讽刺他的无能为力。
可龙椿的表情又太过真诚了,完全没有讽刺的意味。
关阳林眯着眼,挑眉去看自己死气沉沉的裤裆。
他哼笑,伸手掐住龙椿细白滑腻的脖颈,又将拇指探入她口中,几乎带着恨意的问道。
“哪里厉害?”
龙椿眨眨眼,不晓得关阳林为什么要掐自己的脖子。
但掐就掐吧,她也不疼。
龙椿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始终都没想到该怎么用语言来表达他的厉害。
所以到了最后,她还是决定用行动来表达。
这一次,两人直接纠缠到了月色西出。
龙椿累得昏睡了过去,倒是关阳林尚有余力从床上起来,又从外间端来清水给她擦洗。
月光下,龙椿靠在软枕上的脸十分动人。
她的脸洁净的像块暖玉,神情又餍足的像只小兽。
她两颊上还带着红晕,额头又洇着细汗。
居高临下的看去,此刻的她简直成了一幅不输给“史湘云醉卧芍药裀”的美人图。
关阳林原本想用湿毛巾给她擦擦头脸的。
可拧好了毛巾后,他却又一次放纵了自己的病态。
他伸出舌头,舔尽了她额头上的细汗。
而后又意犹未尽似得,一路舔上了她的脖颈,锁骨。
最后,他竟是连她自己掐红了的手心,都捧在唇边一一吻过。
经此一夜后,龙椿就不再怕关阳林了。
因为她发现,她只要一惹恼了关阳林,就只管踮起脚来亲亲他,便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后来,在某一个鸟鸣茶沸的清晨,关阳林拥着她,问她是不是不喜欢裙子。
龙椿点点头,只说觉得不好看。
于是关阳林便又重新花钱请了裁缝,让她自己做主要穿什么。
龙椿觉得关阳林对自己越来越好,也越来越纵容了。
她没有念过什么书,故而还不知道这种感觉应该叫做“被爱”。
但她很喜欢这种感觉,这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快乐。
她甚至都觉得现在的自己,比之家里千珍万贵的弟弟,也是丝毫不差的。
龙椿喜欢关阳林对她做那些让她舒服的事。
也喜欢关阳林特意找来裁缝给她做衣裳。
也喜欢关阳林总是格外关注她的感受。
她喜欢死他了。
龙椿喝完了关阳林的浓茶后,就解了起大早的困劲儿。
她见四下无人,便一下子扑进关阳林的怀里,又逮着关阳林的嘴咬了一口,以示自己的喜欢。
自从做了那些事儿后,关阳林对龙椿的主动亲昵便习以为常。
大约人就是这样,只要感觉到被爱着了,就不由自主想要伸手接纳爱意,深深拥抱住这种被爱的感觉,而后便是沉沦再沉沦
这样的感觉是危险的,但偏偏一切危险的感觉,又都是刺激而甜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