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就是个废物点心他!”
龙椿看着殷如玉气急败坏的样子,不觉又是一笑。
“你还没跟我说白小姐的事呢”
殷如玉无奈的摇摇头,仍是感叹:“她跟你一样!也是比我那弟弟有出息的,跟了那日本人不到三个月,就已经混到七八个日本兵给她做保镖了,威风的很呢,如月还说他留学的时候见过这个白小姐,说她那时候就跟在一个小阔佬身边,也是如鱼得水的”
龙椿闻言低下眸子,稍加思索了一番。
“她从前是这个活法,日后八成也是要靠这个活法,横竖人这辈子各有饭碗,也就谈不到错对了,这个世道里,只要能混的住活下来,已然了不起了”
龙椿说的感慨,殷如玉的却听得离奇。
“你不啐她?”
龙椿惊诧:“我啐她干什么?”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啊!”
龙椿哼笑:“你也下三滥起来了,还商女不知亡国恨,那你就知道了?你知道你怎么不去跟日本人真刀真枪的干?你也无非是仗着自己是个带把的,有心卖无人买罢了,要不是早年攒了几个家私,家里尚有余粮可吃,我看你未必有她混的好”
两人明明在好好的说着话,殷如玉却无端端挨了一顿骂。
偏龙椿骂的有理有据,句句顶在他肺管子上。
“你也笑我骨头软?”殷如玉问。
龙椿摇头:“没有笑你,就是说实话,你我都被逼到绝处过,吃饭艰难这个事情,我不说你也知道,况且你也不是个对女人刻薄的脾气,怎么就对白小姐这么厉害了?为钱吗?还是什么?”
殷如玉不想说出他和白梦之的关系。
更不想说出,他是因为爱上了她那张美人面,喜欢上了她那副冰肌玉骨的身体。
可又实在抢不过日本人,所以才恼羞成怒。
他烦躁的一叹气,又给自己点上一根烟。
“没有,就是我促狭”
龙椿看出他避重就轻,却也不追问,只等他后话。
殷如玉断断续续抽了半根烟后,才道:“白小姐的父母死了,你知道吗?”
龙椿微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殷如玉摇摇头:“搞不清,但她托我查这个事,我就派人到天津去了,只查了个大概,结果你猜我查到什么?”
“什么?”
“杀她父母是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用双刀,女的是普通人,这两个人先是从被北平坐车到天津,而后在天津饭店住了几天,之后就盯上了常在天津饭店买糕点的白家父母,白家父母独住,家里也没有仆役护院,后来的事你也猜的到,我就不说了”
殷如玉的一番话,将龙椿说了个脊背发凉。
“你什么意思?我没明白”
“你手下不是有个孩子学了你的刀法?后来又”
“不可能,朗霆不会”
殷如玉轻笑,听出了龙椿话里的不坚定。
“我不可能查错的,人在你手下的时候不会,出去了就说不准,我没跟白小姐说弄死她爹妈的是你的人,只说是两三个混子,她大约是信,但也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