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椿叫他抹的一愣,不知这厮是有什么毛病,上手就来抹人家嘴上的东西。
抹了就罢了,还吃了。
龙椿呆呆看着他,不知该说句什么话。
此举说冒犯谈不上冒犯,可要说不冒犯,又未免辱没了男女之防。
韩子毅抹完这一下就后悔了,他自幼是个矜持男子,很少这样孟浪的对待女孩儿。
韩子毅动了动嘴唇,刚想开口给自己荒唐举动找个借口。
却不想龙椿看了他片刻之后,又把脑袋埋下去吃蛋糕了。
屋里很安静,只有龙椿吃蛋糕的吞咽声。
韩子毅咽了口唾沫,两手垂在膝盖上,想好的借口也说不出口了。
午夜时分,龙椿吃饱了蛋糕,又伸手越过韩子毅,从椅背上抽来一件夹克外套。
她边将外套穿上身边道:“夜里还是凉,你这个衣裳先借给我穿吧”
韩子毅点点头表示同意,点完头之后又发觉不对,便问。
“你要走?”
龙椿颔首,穿好外套之后又把脑袋上的白花拆了,搁在床尾上。
“要走,我出来一天一夜了,北平事情多,我一时不到就有事故,横竖今天也见了你的妈妈们了,露过脸就行了”
韩子毅闻言沉吟,一时也想不出个借口来留人,可等反应过来后,他又不得不多问自己一句。
他留她做什么呢?
韩子毅随着龙椿起了身,又两步走去窗边靠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龙椿装枪理衣裳。
寂静之际,韩子毅又问道。
“婚礼,办么?”
龙椿摇头,笑眯眯的看向韩子毅。
“费那个事?你通知到了那些达官贵人,说你在北平娶了我了就行”
韩子毅亦笑:“好吧,我派车送你”
“不了,我溜达着找雨山去,让他送我,这小子养的那个汽车夫开车飞快的,保管天一亮就到北平了,你这两天在风口浪尖上,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龙椿句句是好话,可听在韩子毅耳朵里,这些话却不像是夫妻间会说的话。
倒像是幕僚和长官,上峰和下级间的谈话。
韩子毅无声挑眉,知道自己多说无益,是以便从怀里掏出支票来,递进了龙椿手里。
龙椿低头一看支票上的数额,当即乐了。
“嗯?怎么是二十万?”
“我问了行情,你的伙计动手是十万,你亲自动手的话,酬金要翻一倍”
龙椿嘿嘿一笑,根据她给钱不要大傻子的做人准则,颇安心的将支票放进了怀里。
这一放之间,龙椿摸到了身上外套的材质。
这夹克外套的材质摸起来像是某种动物的胎皮,但手感既不像是牛皮,也不像是羊皮。
龙椿又低下头仔细摸了摸,问:“这衣裳是什么皮料的?怎么摸不出的”
韩子毅走近龙椿,抬手低头的给她理了理衣领。
“骆驼皮的”
“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