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岁也注意到一直晃来晃去的影子，忍不住起身，走了出去，“我说，怎么不进来，我可是救了你的，都不说一声谢谢吗？还有你怎么认识的我？”
杨赫吓得脸色都白了，往后退了三米，“黎岁，你别跟我说话。”
当初他就是激动之下把人抱了，差点儿被弄死。
现在那个男人看上去虽然什么都没说，也许在心里已经预想过千百次将他搞死的念头了。
太恐怖了，这个瘟神实在是太恐怖了，当时在格斗场上，可是一打十啊，而且对手还全都是顶尖的苗子。
那几场押宝，押住的人差点儿裤子都输没了，毕竟没人觉得他会赢。
黎岁更觉得好奇，直接拿起手里的枪，“进去，不然我开枪了。”
杨赫头皮有些发麻，想着黎岁也变了，怎么变得跟瘟神一样恐怖了。
他直接蹲在地上，死活不敢往前一步，“我不进去，你打死我也不进去，你居然敢跟那个瘟神待在一起，你不知道他当初杀了多少人吗？我现在看到他的脸，都觉得头皮发麻。”
话音刚落，里面就响起脚步声，是霍砚舟走出来了。
杨赫差点儿吓得尖叫，连滚带爬的往后又退了五米。
黎岁的视线落在霍砚舟脸上，有些好奇。
霍砚舟一直都是在霍家的教养之下长大的，从小学的就是经商的那些路数，就算身手好，那也是因为霍家找人来教他的缘故。
他的手段是在商场里磨练出来的，肯定不是靠杀人磨练，那杨赫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霍砚舟的视线落在杨赫身上，语气很淡，“进去。”
杨赫“嗷”了一嗓子，像狗一样飞快的爬了进去，就怕慢一步，霍砚舟就会动手。
黎岁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以为是什么东西从脚边瞬间飞出去了。
杨赫在火堆前站好，听到洞口外，黎岁问霍砚舟，“你确定不认识他？我怎么感觉他对你的印象十分深刻呢？”
杨赫缩了缩脖子，努力想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没有。
“不认识。”
他依旧是这个回答，牵着她的手回到火堆前。
杨赫的脸色依旧很白，特别是看到霍砚舟也在火堆前坐下的时候，脸色的最后一丝血色都消失了。
黎岁看着他的脸色变化，觉得好笑，“你说说看，说清楚一点儿，他以前杀了多少人，你为什么会怕？”
杨赫都快被吓晕过去了，她怎么敢在瘟神的面前说这种话，瘟神最烦别人在他耳边说话。
他的嘴唇抖了好几下，偷偷瞄霍砚舟一眼，然后垂下脑袋，“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了。”
黎岁倒在霍砚舟的怀里，命令他，“霍砚舟，你来问，要是他敢乱说一个字，你就动手。”
霍砚舟没应，只将她在下巴上作乱的手指抓住，语气很淡，“别闹了。”
看来他是认识杨赫的。
“你既然认识，为什么不说实话？”
霍砚舟瞒着她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一个字都不愿意泄露。
他抓着她的手，看向火堆，“你不是说要想起来了么？也许很快就会知道了。”
他的话里透露着一股自暴自弃的味道。
黎岁有些火了，陪着他出来散心，是想让他心情好一些，结果才遇到一个不太熟悉的人，转眼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啪！”
她直接甩了一巴掌过去。
霍砚舟的脑袋一偏，抿着唇。
一旁的杨赫听到巴掌声的时候，还以为是黎岁被打了，一扭头看到霍砚舟脸颊上段位巴掌印，吓得直接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