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药?擦什么药?”
谢安浔一瞬间惊醒过来,看舒允之这架势,是还要帮他擦药么?
就算他再不情愿,最后还是被舒允之压着抹了药。
他本是打算半月不见舒允之的,现在好了,他可能一个月都不敢见舒允之了。
哪有一个男人被这样那样的。
舒允之简直……
简直太不是人了。
他眼神带着幽怨,舒允之只是笑着揉了下他的脑袋,帮他把衣服穿好。
“对了,你腿根的那道疤……”舒允之昨晚就发现了,刚刚擦药时又仔细的看了眼,确实是一道疤。
“你……你怎么能乱看。”谢安浔这会儿脸更是红了。
躲在被子里躲了半晌,随后才闷闷的答声:“我不记得了,应当是儿时不懂事摔的吧。”
见谢安浔如此害羞,舒允之便不再继续问下去,待他穿戴好衣物后,才带着他出了舒府,亲自陪着谢安浔上了马车将他送到了书院门口。
谢安浔有些心虚,从车帘处探出脑袋来瞧了好几眼,见没什么人,才强忍着身上的微微不适假正经的下了马车。
回到房间,就被盛怀拦在了门口,后者问道:“哟!舍得回来了,让我猜猜,昨晚是在哪睡的。”
谢安浔红了脸,拉着盛怀的衣袖让他小声些。
现在他也到了房间,自然不会再装了,躲开盛怀便一瘸一拐的走到床边。
盛怀在他身后看着他走路的姿势,这同他那日在宋府有什么区别?
难不成……
他连忙上前,“你昨晚真的同那位阁主……你真的被那位阁主吃干抹净了?”
谢安浔无力的坐在床上,腰间的酸疼时刻在提醒着他,昨夜同舒允之做了些什么。
看着累的话都说不出来的谢安浔,盛怀只能放弃询问,叹了口气,“你好好休息,算你运气好,国师和三皇子今日都不来了。”
“嗯。”
谢安浔睡了快一个时辰,最后是盛怀端着一碗清粥将他叫醒了过来。
“你这般不太对劲,不然给你请个大夫来瞧瞧?”
“我无事,请大夫毕竟不谨慎,若是传到书院中,不知他们又会猜测些什么?”谢安浔坐了起来,伸手接过盛怀手中的粥小口小口的喝着。
盛怀越看越来气,他道:“不是,他就这么把你扔在书院门口让你自己回来?”
“他不方便进来。”
“怎么不方便?”盛怀翻了个白眼。
果然啊,谢安浔这般单纯,他最怕的事还是来了。
被骗感情,骗身。
那以后这么乖的安浔恐怕要天天以泪洗面了。
谢安浔一直躺了三天才彻底恢复过来,中途发过热,不过在盛怀发现时他已经好了。
虽说盛怀口中没说,但他还是记在心上了。
这日刚下学,盛怀便一个人出了书院。
他不知道舒允之在哪,但他知道宋府在哪。
等怒气冲冲的来到宋府时,却被告知宋栩并未在宋府。
此时的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表弟都被人欺负了,还能跑了到处去潇洒。
反正此时天色还早,他就是坐在门口等,也要把宋栩给等回来。
天刚微微暗下去,盛怀就见一辆马车缓缓的朝着这边驶来,那辆马车确实挺熟悉的,赶车那人他更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