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渥丹点头，“好。”
在车总看项目策划书的时候，姜渥丹端起水杯喝水，水墨昶见了，害怕和她对视，慌的垂下眸子。
水墨昶时不时往屏风那儿瞄，阮清怡注意到了。
她还以为，水墨昶看什么，当看到是姜渥丹。
心猛地提到嗓子眼。
她耳畔霎时浮现出那晚水墨昶拥吻她时对她轻声呢喃，“丹丹。”
丹丹，会是姜渥丹吗？
只想了一下，她便立即骂了自己。
“怎么可能是姜渥丹，昶哥哥对姜渥丹有情意，也大概只是因为他曾经觉得她是他妹妹吧！”
姜渥丹看过来的时候，水墨昶垂下头。
但阮清怡视线迎了过去，刚好和姜渥丹对视。
姜渥丹一点儿没有吃惊，看着阮清怡，淡淡一笑。
那笑里，藏着苦涩。
阮清怡友好一笑，随后自然地挪开视线，看街边的风景。
姜渥丹眸子一沉，又苦笑着看回了车总。
车总大抵是对项目策划书满意的，看过之后放到一边，和姜渥丹攀谈。
姜渥丹不愧是职业经理人，对车总提出来的一系列问题，给予了充分又详细的讲解。
而后，推杯换盏，将事情基本敲定。
几杯下肚，车总开始撒酒疯，他拉住姜渥丹的手，只说和她一见如故。
他说姜渥丹是商场名副其实的解语花，他悔恨见她这样晚。
姜渥丹呵呵笑着，在车总揩油够了，起身去洗手间。
到了洗手间，她并没有急着进去。
站在洗漱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看了又看。
先是不甘心的往上推了推脸，害怕一难受，皱纹就降下来。
而后是凄楚一笑，愣愣出神。
不知站了多久，她垂下眸子，开始洗手。
一遍又一遍的洗，越洗越烦躁，好似非要从手上扒一层皮下来才甘心。
蓦的，一抹身影在她身边站定，和她一样，弯身洗手。
不同的是，他只洗了一下，便拿开了。
姜渥丹身体蓦的僵了一下，而后，将手从水龙头下面拿出来。
默默看着他站定，“二哥。”
水墨昶没有搭理她，来到烘干机旁，将手放进去。
待手干了之后，他拿出来，来到姜渥丹身边，“我说过了，你不用这么叫我。”
姜渥丹，“二哥是我的亲人，永远都是。”
水墨昶微点头，那样子，你乐意就叫吧！
这次再见姜渥丹，水墨昶心情平静了许多。
只是有些同情她被男人揩油。
他想干预，但又怕姜渥丹会错了意，和之前一样缠着他。
很多帮她的话在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转身要走，哪知道，姜渥丹突然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
她开口一句，将他直接震到那儿。
“这次再见，二哥和丹丹关系疏远了很多。
不过我知道，二哥和阮小姐关系突飞猛进。
我很羡慕阮小姐，刚刚还在想，我要是拥有阮小姐这样的家世，或许就不用这么奔波了。”
顿了一顿，“二哥，祝福你！”
说完，姜渥丹头也不回的走掉，留给水墨昶一个绝望清丽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