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将施俪甯送到研究院的时候有过，杜雅芙和刚出生的孩子死的时候有过，这次，是第三次。
跑到施俪甯跟前，他挡在她面前，“不要，不要这样说，我觉得我们很有缘分，我们再说一会儿话好不好。
真的，除了我前两任妻子，我再也没有这样好好说过话了。”
施俪甯听了，微仰头，又微偏头。
那个样子，俏皮可爱，也是当年施俪甯看夜明曜的招牌动作。
她看着他笑，俏皮的笑，明媚的双眸还可爱的眨了眨。
夜明曜愣了一下，慢慢后退。
“你是……”
施俪甯看着夜明曜，突然五味杂陈，这就是她当年拿命爱过的人。
三十年前，他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到哪儿，都是人中龙凤。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三十年过去了。
他就算是保养的很好，脸上也看出了一些岁月痕迹。
尽管很浅淡，但和年轻人一比，还是很明显。
施俪甯很坦然，“你很害怕的物种，施俪甯。”
夜明曜怔了一下，随后定定看着施俪甯。
四目相对，很多往事在眼前浮现。
都是他们在一起的美丽欢畅时刻，毕竟自打夜明曜知道她是狼人之后，拒绝见她。
那些刻骨铭心的拉扯和伤害，也是他派过去的人对她做的。
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所有关于在一起的痛苦画面，几乎没有。
“俪甯，我……”
他想过去抱她，施俪甯后退一步，伸手阻止。
“对不起，我为那些对你做过的伤害，向你道歉。
这些年，我一直活在自责中，每时每刻不在忏悔。
但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包括现在，我一直不回极光城，就是为了见你。
我无数次想要见你，但又不敢去。”
不管为什么不敢去，施俪甯都不在乎，因为在她心里，很多事情，已经过去了。
施俪甯，“都过去了。”
关键是，也确实好似没什么。
夜明曜，“你是在这儿住吗，我可以给你房子，给你股票……”
施俪甯，“不需要，我用不着。”
夜明曜，“那你今后打算去哪儿，”
研究院已经被毁。
想到研究院，夜明曜又急忙到：“我把你送过去，没有想过伤害你，只是希望他们关着你，不要去找我。
我每年给他们很多钱，就是希望他们对你好。
谁承想，他们竟然打你。
阿御打过他们之后， 后来我知道了他们那样对你，我又将上官院长打了一顿。
这辈子，他生活都不能自理，只能活在床上。“
夜明曜说着，又想去拉施俪甯，施俪甯再次后退，阻止他的靠近。
夜明曜只好站在那儿，定定看着她。
而施俪甯已经觉得无话可说，错身就要走过。
在施俪甯错身的刹那，夜明曜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
“俪甯，你还爱我吗？”
施俪甯回归山林。
检检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