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给你老师了，老师说你最近精神不好让你在家好好休息。”
谢欣然不好意思抓抓乱七八糟的头发。
这时门锁转动的声音响了声，父女俩齐齐转头就看到脸色臭臭的谢念。
“念念，你回来了？肚子饿不饿？”谢欣然条件反射站起来朝她走过去，跟个老妈子似的。
“真烦，比我大2岁又不是大20岁。”
谢念无精打采的把脚上的鞋子踢了换上干净的拖鞋就往厨房去，谢欣然朝谢鸣露出个尴尬的笑容。
往常谢鸣都会在冰箱里放点水果、甜食给她当零嘴。
可今天谢念打开后看到空空如也的冰箱，顿时冷了脸色。
“爸爸、爸爸、爸爸……”
烦躁尖锐的叫声在屋里回荡，像是宣泄谢念心里的怨恨。
“喊什么呢？深更半夜周围邻居都睡下了。”
谢鸣出来就厉声呵斥，把两个女孩都惊了惊，她们都有点不可思议今天谢鸣会凶谢念。
“喊什么？我的水果呢，我的蛋糕呢？你知不知道我在学校里有多累？你知不知道我活着有多辛苦？你这么忽视我能算个正常的爸爸吗？”
从没在谢鸣身上吃过亏的谢念反应过来就炸毛了，朝着谢鸣愤怒大叫。
谢欣然赶紧给屋子扔了个隔音罩，生怕周围人投诉自家。
谢鸣察觉到无形的屏障挑挑眉，他是抱上金大腿了？
心里想着谢欣然的手段，嘴上还是没停的回怼谢念：“你的水果？你有什么水果？从你生下来吃喝拉撒全是老子给你的。你交过钱？还是孝顺过我？一天没伺候到位你就冲我吼，那以后老子躺倒在床上不是要被你掐死？你在学校累？我在外边赚钱不累？你活着辛苦？你问问你姐姐辛不辛苦？”
“是我要你生下我的吗？是你！留不住我妈，还给不了我正常的生活，干嘛不送我去别的好人家当女儿？你个窝囊废。”
谢鸣抬手就是重重的一个耳光，眼里是一片怒火。
“我生下你、留不住你妈都是我的错 ，我用了十几年在补偿你，也准备用这一生都去赎罪。还想我送你去好人家？怎么送？去掉包？去抱走别人家的女儿再用你顶替别人的位置？想我一个赎罪的人帮你去干脏活？做梦吧你！”
谢鸣的话戳中了谢念的心思，她恨恨的瞪着谢鸣。
“你也别说我不帮你，你妈在人家家里做保姆，你就去跟她吧！我不要你了！滚吧！”
谢鸣指着门口吼道。
“你赶我走？不行？我是未成年！”
“未成年是不是可以肆无忌惮的朝你爸爸、姐姐下手。”
谢鸣没留半点余地直接挑破真相，旁边的谢欣然也有了非人手段，知道真相也是时间问题，他没半点隐瞒的心思。
“我……”
谢念语塞，瞳孔放大，惊恐自己做的事情暴露了，可脸色却丝毫未变。
谢鸣看她瞬间平静的神情忍不住讽刺：“倒是小瞧你了啊！还能如此镇定。”
旁边的谢欣然从开始时就站那一言不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父女俩争论。
她其实早也怀疑，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加上日渐不济的身体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没想到她爸爸知道真相了。
以前都不说破是没死心？那么现在为什么又说破？
难道是谢念又想动手了，谢欣然眼神逐渐变冷，心里对妹妹的爱护消失得荡然无踪。
“你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