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也不好，老样子。你呢？”女人平淡地回应。
“还行吧。”
“还行是什么意思？”
“就是还过得去。”
“过得去是好还是不好？”
“好也不好。”
“哼！学我说话干什么！”女人娇嗔了一句，语气里却听不出半点怒意。
“没办法，我笨，你聪明，只能学你了。”秦锋笑了笑。这段对话，仿佛穿越时光，重现了十年前他们熟悉的默契。
“哼……”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哼，似乎是对这句话颇为满意，像是在回忆些什么。
“要是没正事，我挂电话了，我还要午睡呢。”女人话锋一转，带着一丝慵懒。
“行，那你挂吧。”秦锋微笑道，“好好休息，保重身体。”
“哼，是不是冯应翔的事？”电话那头的女人语气冷然，却透着几分揶揄。
“还是你最了解我。”秦锋笑了笑，声音里带着一丝放松。
“哼，晚上八点，把人送到上次的地方吧，还是王叔接你。别让我多费心。”
“嘿嘿，王叔还没回来呢……原来你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秦锋挑了挑眉，话语中透出一丝欣赏。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好了，不多说了，电话打久了也不好。你记住，好好的就行。拜。”
“你也要好好的。拜。”挂断电话后，秦锋深吸一口气，将手机攥在手心，指尖用力到几乎要将冰冷的金属捏变形。可转瞬，他又松了手，仿佛脑海里浮现出电话那端女人的影子，心情竟有些愉悦，嘴角也不自觉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回到别墅时，他看到泳池边波光粼粼的水面，略一犹豫，还是换上泳裤下去泡了泡水，感觉身心都放松了不少。
陈玉红还没回来，短时间内也不太可能回来。秦锋盘算了一下，拿起手机拨通了陈玉红的电话，简单告知她晚上不用等他吃饭后，直接回了酒店。
白晶的财务动作极快，那笔一千多万的款项很快就到了秦锋的账户上。严冬梅得知是玉米的回款时，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这效率实在太高了——昨天玉米还在地里，今天竟直接化为现金流。这种快得不可思议的转化速度，让她对秦锋的能力有了新的认知。
秦锋仔细看了一下小茹提交的方案，觉得没有问题，便复印了一份准备回头找曾小兰商量。
“我去趟枫林庄，你们下午休息吧，放个假，好好放松放松。”秦锋对她们笑着说道，语气轻松。他知道两个女人连日来都辛苦了，这时候正好给她们一个喘息的机会。
“那太好了，下午我就睡个懒觉！”小茹拉长声音，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这一动作让她胸前的轮廓更加明显。她中午没休息，一直忙着方案，既然秦锋已经拍板同意，她也放下心来
“呵呵，我家那小子都快上初中了，不过我打算让他再留一级，明年才上初中。读书太早也不见得是好事，小小年纪和那些大龄同学混在一起，容易吃亏。”秦锋笑着说道，接过严冬梅递来的水，顺势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这是一张严冬梅临时让酒店加的小桌子，方便她办公用。她是个工作狂，经手的事一定要亲力亲为、做到完美。
“那我家孩子还小些呢，才读小学三年级。”严冬梅轻声说道，觉得和秦锋之间的距离好像又拉近了一点。
“那我应该比你大些了，呵呵。”秦锋随口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家孩子比你家的大嘛。”
“咯咯，这样说倒也是。”严冬梅笑了起来，笑容温婉。
“妹夫是做什么工作的？”秦锋见她不介意这个称呼，干脆认下了“便宜小妹”。
“他是教书的，在市里的重点中学，带高三毕业班。”严冬梅答道。
“待遇怎么样？听说当老师的假期挺多。”秦锋随口问道。
“还可以吧。他带的是重点班，压力也不小，不过我公公是这学校的退休老师，所以房子早就分好了。”严冬梅提起这些，语气中透着一丝满足，但那满足背后，却藏着几分掩饰不住的麻木和无奈。似乎生活太过安稳，也失去了追求的动力。
“那生活应该很舒坦了。”秦锋点点头，在城市里，这样的条件算得上中产阶级了。
“平淡如水，舒坦是真，乏味也是真的。”严冬梅自嘲地笑了笑。
“哦？为什么这么说？”
“可能是日子过于单调了吧。每天的生活就像定好了程序，回家吃饭、带孩子、睡觉，第二天又是上班、下班，毫无变化，活得像台机器一样。”
“呵呵，生活少了激情？”
“差不多吧。城市生活就是这样，压力太大不好，没压力也未必是好事。”
“妹夫性格应该挺文静吧？”秦锋笑着问道。
“是的，他很文静，不喝酒，也不喜欢应酬。平时除了看书就是写作，说他是书呆子也不过分。”严冬梅说道。
“哈哈，那你们倒是挺像，文静得很合拍。”秦锋喝了半杯水，调侃道。
“咯咯，我以前可不这样，我年轻时特别活泼好动。但跟他在一起久了，慢慢受他的影响，变得越来越安静。”严冬梅轻笑着回忆，“我一开始做财务工作的时候，总喜欢把工作带回家。他批作业、写东西，我算账，两人各忙各的，互不打扰。后来这种氛围潜移默化地改变了我的性格，现在我也不喜欢热闹和应酬了。”
“对你们财务工作者来说，这种性格反倒是优点。静得下心，工作出错的机会少。你们给彼此创造安静的环境，这算是合缘吧，真有夫妻相。”秦锋说道。
“是啊，这么多年了，我从没在账面上出过错。”严冬梅带着些自豪，“至于夫妻相，或许吧……”
“听你这语气，是不是有些不如意？你们感情有问题？”秦锋试探着问，他心里隐隐觉得，像严冬梅这样的女人，外表沉静，内心却可能有某种压抑的渴望。尤其从她的穿着打扮来看，似乎藏着未曾诉说的秘密。
“啊……”严冬梅的身体轻轻一颤，端起纸杯，低头慢慢啜饮。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红晕，似乎被戳中了隐秘的心事。
“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聊聊，别总闷在心里。心事积得太多，会成病的。”秦锋语气柔和，说得很真诚。他并不是单纯想打探隐私，而是希望能帮她疏解心结，毕竟严冬梅的能力是他很看重的。
严冬梅沉默了，她犹豫着，觉得和秦锋谈论这些是不是不太合适。毕竟，他是个男人，怎么能轻易聊起这些家中的隐秘？但她心底又升起一个声音：或许，把压抑许久的话说出来，反而能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