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痒大口喘着粗气说道:“他们……他们全都冲进了水里!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此吾邪的双手由于长时间死死地抓住铁链而早已变得麻木不堪,但他仍然用尽全力双臂更是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扣住铁链。
“事到如今,咱们别无选择,只能顺着这条铁链继续往下爬了。”吾邪咬咬牙,坚定地回答道。
然而就在这时,老痒却哭丧着脸喊道:“吾邪,这水实在是太烫了,我真的受不了啦!你自己一定要坚持住啊!”说完这话,他便松开了紧握铁链的双手,纵身一跃跳进了水中。
“老痒!”吾邪心中一阵慌乱。此刻,只剩下他独自一人还悬挂在这半空中,一种深深的无助感瞬间涌上心头。
犹豫片刻之后,吾邪心想既然大家都已跳入水中,自己再这样苦苦支撑下去又有何意义?于是,他心一横,也跟着纵身跳下了深不可测水域,同时,他对着手中的传音戒指大声呼喊起来:“小毓妹妹、小花、小哥,你们到底在哪里啊?”
可是,由于四周的水流声太过嘈杂喧嚣,以至于吾邪根本无法听清戒指那头传来的话语。
不过好在隐约听到了张祈灵那一贯清冷的声音说了两个字——“安全”。
虽然没能完全听明白对方所说的具体内容,但只吾邪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稍稍放下了一些。
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市,霍仙姑刚刚忙完手头所有的事务。她挥挥手,示意管家退下。整个房间显得格外安静。
霍仙姑走到照片前,凝视着那张熟悉的面容。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相框边缘,仿佛能感受到女儿曾经的温暖与气息。将照片紧紧的拥入怀中:“也不知道那位齐先生说的是不是真的。”
只见头顶上方的半空中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些许白色小点。这些小点起初若隐若现,随着时间推移,竟逐渐清晰起来,并最终显露出一行小字:“时机未到,暂且等待——齐”。
目睹此景,即便是向来以强势着称的霍仙姑,此刻也难以抑制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泪水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吾邪凭借自身强大的风系异能巧妙地操控着气流,平稳地降落到地面之上。一落地,他便瞧见齐毓等人正悠然自得地围坐在一张野餐垫旁大快朵颐,其中还有老痒的身影。
见吾邪成功着陆,老痒赶忙伸手将其拽至身边,压低声音急切说道:“千万别往那边瞅!那个熟透了的家伙也跟着一块儿给冲下来了。赶紧过去吃东西要紧!”
听到这话,吾邪不禁皱起眉头,满脸怨气地嘟囔着:“我说你们几个可真是太不讲义气了!我在上面拼死拼活的时候,你们倒好,一个个都在这里逍遥快活呢!”
此时,胖子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好不容易才费力咽下一只香喷喷的鸡腿。他斜睨着吾邪,慢条斯理地开口问道:“我说天真啊,咱们做人可得凭良心说话。胖子就想问问你,那人是不是你自个儿非要去救不可的?”
面对胖子的质问,吾邪略微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点头应道:“没错,的确是我执意要去救人的。”
“那成,既然如此,那最后这人是不是压根儿就没能救回来呀?”胖子继续追问道。
吾邪无奈地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回答说:“唉,确实没有救成……不过……”
“行啦,胖哥,您就别再打趣邪了。先让他填饱肚子再说。”齐毓看着吾邪,“救人的前提是自己能全身而退。你不是没事吗?”
“还是小毓妹妹好。”吾邪觉得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儿,过去挨着齐深坐下,慰藉自己的五脏六腑。
胖子也有委屈:“是,你们都是好人,就胖爷我坏。”
“怎么可能,胖哥才不是。吾邪就一孩子,我们当家长的不能总护着着他,要给他试错的机会不是。”
孩子吾邪就跟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吃着。关键是,他也没法狡辩了。
吃完饭后,好奇心仍旧旺盛的吾邪与齐深二人便开始四处溜达起来。而另一边,老痒则紧盯着齐毓,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我真的可以不用死吗?”
面对老痒提出的这个问题,齐毓丝毫未感到惊讶。要知道,物质人虽然是因执念而生,有些对某些事情的执着,对生死之事并没有执念,但这不意味着他们就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嗯,只要你想活下去。”
听到如此肯定的答复,老痒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喜悦之情。然而紧接着,他又急忙追问道:“那我的母亲呢?她是否也能……”
齐毓微微摇了摇头,轻声回应道:“一切皆有其既定的命运轨迹,能否改变并非绝对。只能尝试一下,但切不可过分勉强。”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吾邪兴奋的声音:“你们快来看,这里是不言骑士的墓碑!”
众人闻声而来。只见吾邪正站在一块古老的墓碑前,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胖子见状,若有所思地开:“之前曾有人提起过,在这天门山中有一道黄泉瀑布,它直接连通着地府。由于只有阴兵才能前往地府,所以这些不言骑兵便被视作了阴兵。”
吾邪听后,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恍然大悟:“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回想起来了。刚才下来时所见到的那道瀑布,想必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黄泉瀑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