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如何知晓莱启什么时候去北隅?”
黎渔听长孙北暮这样说,正在端着茶杯喝茶的手停顿了下来。
“莱启都将楼焕派出来了,难道圣上没有没有在莱启插人手吗?”
长孙北暮摇了摇头,想起黎渔看不见后又吞吞吐吐开口。
“朕觉得那非大丈夫所谓。”
黎渔对此无奈地叹了口气。
“圣上的每一句话,都是战场上的一把剑。”
“这把剑锋不锋利,能不能杀人,也只看圣上的话是否圣明了。”
“那怎么办?”
听了黎渔这样评价,长孙北暮低沉的声音变得有些焦虑。
“圣上莫慌,世间万物必有它的破绽,顾景渊一定还在暮国。”
黎渔低眸,浅淡的笑容里暗含深意。
长孙北暮面色恍然。
“有国师大人协助,真是朕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圣上说笑了,能协助您治理国家,是微臣的荣幸。”
上辈子?
你可是一点德都没积,玩替身梗,吓会儿把自己关进去。
“国师大人谦虚了。”
“国师大人头脑清晰,可惜双眼失明,真想和你下一局棋,看看国师大人的策略计谋。”
低头看,两人之间的座子上,早摆好了棋盘,上面白棋在黑棋之间,明显的黑方胜出。
“圣上如是想,微臣可以回答位置,然后你落子。”
黎渔喝了口茶,慢慢将其饮入口中。
“不怕朕耍赖?”
长孙北暮的语气略带调戏。
黎渔小弧度摇头。
“圣上连派人探讨敌情,都觉得非大丈夫作为,又怎会耍赖呢?”
“更何况君无戏言,落子无悔。”
长孙北暮听后爽朗一笑。
“也是,国师大人黑子吧,我让着你。”
长孙北暮将棋盘收拾好后说道。
“1·二。”
长孙北暮将黑子落到黎渔说的位置。
“国师大人居然不下在天元?”
“很少有人围棋先下天元,这种方式太过于走险。”
“我以为国师大人”
“我也是个常人,该圣上下了,还有圣上自称朕就好,不要降了身份。”
“2·一。”
“2·三。“
没过多久,棋盘就变得斜阳落照。
“8·九。”
“点。”
长孙北暮将黎渔的黑子拿下来,声音上扬,终于拿下黎渔一子。
“国师大人,你这招欲擒故纵用的特别好,但是气势如虹,破绽太多,很容易输掉整盘棋。”
“没想到平日里国师大人那么冷静,在围棋这一方面却如此着急。”
“是不是国师大人看不到,就乱下一通了。”
黎渔浅浅的勾了下唇角,没有回答长孙北暮的问题。
“12·五,飞。”
“圣上,如果微臣未猜错的话,你的白子应该已经被我的黑子包围了。”
“你输了。”
“这怎么可能?!”
长孙北暮不敢相信的又检查了一遍,确实自己输了。
“圣上面前有棋盘,微臣心里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