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黎渔一边咳嗽一边说着,声音不大,但震慑力十足。
“黎渔,朕已经是个惨绿少年(讲究装饰的青年男子,引申为风度翩翩的青年男子),早过指数之年(儿童九岁),已不受拘束了。”
李竹一九岁给太子作伴读,误入冷宫发现齿白唇红的黎渔,然后两人熟悉,之后被太子发现告诉了李御史,李御史当着黎渔的面鞭打了李竹一,之后直到黎渔做皇帝前,他都没见过李竹一。
“不受拘束你就能顺便抛弃国家?容鸣呢?我要找容鸣。”
面对李竹一的无理取闹,黎渔选择别过头不去看他。
“黎渔你从来不信任我,容鸣死了!被我杀了!我嫉妒他我恨他,我看见他就想让他死!”
李竹一听见黎渔提容鸣,瞬间暴起,眼角含泪在黎渔面前怒吼。
黎渔从来没信过他,说了实话他也不会当真。
黎渔愣住了,一夕千念(形容思绪纷扰杂乱),眼瞳如同漆黑的潭底,深不可测。
“你再说一遍。”
黎渔脸上带着苦涩笑容。
“你再说一遍啊?!!”
“咳咳!”
黎渔怒吼,之后便伴随着剧烈的咳嗽,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最后和嘴角的鲜血融为一体。
“咳咳李竹一,没想到有一天,你会让我感到恶心。”
黎渔手被绑在身后无法动弹,只好颓废的倚在车壁上,双眼空洞无神的看着车顶,胸腔因为咳嗽时不时起伏,嘴角的鲜血已经染红了衣衫。
此番情景让李竹一慌了神。
“夜北暮!”
正在赶马的夜北暮掀帘而入,看着气息奄奄的黎渔,将黎渔嘴角的鲜血擦安静,又掏出一颗药给黎渔服下,眼底带有深意。
转过头来时,眼中深意消失,一脸不满的看着李竹一。
“皇上啊!你怎么能这样对一个病人?黎渔啊,我在外面也听到了,皇上只是说的气话,我们只是让容鸣睡了一觉而已,你不用担心。”
“你和李竹一一伙的。”
黎渔声音嘶哑,语气肯定。
“我原来就是李竹一派人抓去皇宫的。”
夜北暮挠头,略带歉意的解释。
“恶心”
黎渔闭眼低声咒骂。
“夜北暮,这条路多久才能到南蛮。”
李竹一从身上掏出地图,拉开车帘,要去前面赶马问道。
“一朔望便可。”
两人换了条路径,即使容鸣醒后快马加鞭都不一定碰见彼此。
“看着点黎渔,有什么事,治好黎渔后,拿你小命试问。”
李竹一说完就合上了帘子。
他知道,此时的黎渔不想见到他。
“哎呀,知道了,当上皇帝了还怎么粗鲁。”
夜北暮声音里带有无奈,黎渔却瞳孔骤然放大。
刚刚夜北暮的嘴型明明是:
放心,容鸣没死,一切等到了南蛮再说。
黎渔低眸无声的轻笑了下。
“离我远点,一群令人作恶的东西。”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