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从李竹猗这里行不通，打算曲线救国，问在走神的黎渔。
黎渔的神智刚刚还飞到了天外，想下一步怎么走剧情，这一声，下会儿把黎渔神吓没了。
快速度整理好自己黯然失色的情绪，眼巴巴的看着伊凡。
“我想要……季北暮……”
李竹猗听到这不敢相信的看着身边的黎渔，伊凡也是没想到他会是这种说法。
而楚芊眠……季北暮谁是？惹得万年冰山的老大这么惊讶。
“你先回去。”
伊凡对着楚芊眠冷声吩咐。
楚芊眠也知道知道的多了死的快，没有逗留快速离开，让管家准备房间去了。
“小少主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想和他睡？”
李竹猗现在也没有过多隐瞒伊凡就是季北暮的事实，温怒逼问，但是不敢大声。
伊凡被指着，喉结上下滚动，带有隐晦的深意看着有些呆滞的黎渔。
“想要季北暮……”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黎渔眼角沾满泪水，双眼无光的看向前方。
伊凡也发现了此刻的黎渔状态不对，起身来到黎渔面前蹲下身与黎渔平视，修长的大手在黎渔眼前来回摆动了一下，黎渔反应缓慢，半天才眨了一下眼。
“黎渔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真有精神疾病？”伊凡想起来一年前碰见两人时，李竹猗说的话。
李竹猗看向描写不对劲的黎渔，咬了咬下唇。
“小少主是有躁郁症，这一年好的差不多了，和你一见面又成了这样。”
简直是灾星。
“什么时候的事？”
在伊凡的印象中，小黎渔是一个要强开朗的少年，自己舍身救对方，也是想留住自己内心的一份纯真，没想到到头来成了这样。
“差不多六年前吧，你死后小少主就将黎烁解决了，可六年前黎烁的余党趁小少主不注意，偷袭了小少主，子弹穿透了小少主的骨头。”
“如果早点治疗的话应该还能恢复，但是因为小少主要忙着解决余党，误了时间，造成了终身残疾。”
李竹猗低眸看着黎渔轮椅上的右腿一脸叹惋。
伊凡眸光黯淡了几分，凝视着轮椅上的黎渔，黎渔也在双眼无光的看着伊凡。
“你是季北暮。”
无起伏的语调，语气却十分强硬。
伊凡鼻息加重，深呼了一口气，开口的声音有些苦涩。
“是，我是季北暮，但我现在叫伊凡。”
“上帝的恩赐。”
黎渔看着伊凡认真开口，内容是伊凡两个字的意大利寓意。
伊凡冰冷的脸上露出轻笑。
“是，我捡回来一条命是上帝的恩赐。”
李竹猗看着两个人的互动眼眶发红，索性背过身，不去看他们。
“你救了我……为什么？”
黎渔眼里带有水光，眼底疑惑的询问伊凡。
“是我救了你，因为我觉得你的命比我的值钱，怎么爱上我了？”
最后一句伊凡带着些李竹猗的口吻，黎渔瞳孔骤然放大，李竹猗的面孔在他面前和伊凡的重叠。
再眨眼之后面前人依旧是伊凡，是自己出了幻觉。
“怎么可能，”黎渔的声音淡漠孤清，“我只是……”可后一秒就说不出话来了。
“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