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影殇正欲侃侃而谈，忽地察觉到慕辰话中有深意，心中一动，惊愕地抬头望向慕辰。
“武道修行，本就是与天争命，你却如此畏惧天道，岂非舍本逐末？”慕辰的话语直刺夜影殇的道心。
夜影殇的神情先是惊愕，继而变得迷茫，随后又有几分慌乱，嘴唇微张，似是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未能发出声音。
他错了吗？
慕辰无需损耗寿元，便能驾驭神器。
并非是不受天道约束。
而是他根本就不惧怕天道。
是啊！
他一直以来都自我设限，认为天道是他的阻碍，故而对天道心生敬畏。
然而慕辰那句与天争命，却在不经意间点醒了他。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
夜影殇心结解开之际，当即仰头大笑起来，宛如一个顿悟的智者。
“谢了！”
夜影殇止住笑声，面色凝重地凝视着慕辰，沉凝地谢了一句。
须臾之间，他似乎察觉到了境界的屏障，或许无需借助神魔之魂，仅凭自身亦可突破至超凡之境。
然而，这一切的前提是慕辰准许他离开此地。
只要留在此处，他便如同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他虽不知此地究竟是何处，但可以肯定的是，这里绝非乾坤袋。
他身为天魔门的门主，从未见过如此宛如一方天地般辽阔的乾坤袋。
“谢个屁，如此浅显的道理还需我提醒，你多年的修行难道都修到狗肚子去了？”慕辰当即破口大骂，毫不顾忌他的脸面。
“对对对，我确实修到狗肚子去了。”夜影殇十分诚恳地点点头，全然没有不悦之色。
他觉得慕辰话糙理不糙，骂得对，骂得好，骂得顶呱呱。
慕辰：“……”
看着有些不太正常的夜影殇，慕辰嘴角略稍抽搐一下，暗想：“这货不会神经搭错线了吧？”
“行了，闲话少说，言归正传，你应该知道拿什么东西来换你的命吧？”慕辰脸上的浅笑逐渐收敛起来。
“了然。”
夜影殇的脸色也随即变得凝重几分。
这个秘密终究还是纸包不住火的，迟早的事。
“当初谁灭的天魔门？”
夜影殇闻言缓缓抬眸：“天域的人。”说完眸底闪过一抹忌惮之色。
“天域是什么意思？是指一方势力嘛？”
夜影殇摇摇头：“然也，天域是一个统称，从上面下来的人都可以称之天域之人。”
“上面？是指武道大陆之上？”慕辰虚指一下头顶。
“可以怎么说，有些类似宗门与界域的关系，但确切地说又不太一样，天域的世界比武道大陆更加高级，属于从属关系。”夜影殇煞有其事地说着。
慕辰：“……”
这个说法慕辰一听就懂了，
奶奶个腿的。
果然万变不离其宗。
又整大千世界的那种套路。
宗门与界域，总得来说还在一个地方。
但武道大陆与天域的关系，可以想象一下修仙小说，从人界飞升到仙界。
如此说来，天域于武道大陆而言，就是一个更高层次的位面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