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瑜冷笑了声：“没人告诉我，我亲耳听见的。”
李青寻目光茫然了一瞬，好像突然捕捉到了什么记忆，最后了然一笑，目光带着玩味和探究。
“陈子瑜，你是不是吃醋了？”
陈子瑜瞪了他一眼。
“虽然现在是晚上，但也别说梦话。”
李青寻哈哈大笑，一把揽住了陈子瑜的肩膀，脸暧昧地凑到他耳边，语气中全是压抑的笑意：“是吗？那是什么东西这么酸啊……隔这么远都让我闻到了。”
“……无聊。”
李青寻解释道：“那天给我打电话的人是我妹妹，她从小就喜欢跟我撒娇，我们说话一直都这样……所以，我没有新欢。”
“哦。”
陈子瑜想走，又被李青寻按着肩膀拉了回来：“你去哪儿？这么晚了还能打到出租车吗？”
说完不由他拒绝，将人塞进了副驾驶：“我送你回去。”
一些不太愉快的记忆浮现在他的脑海，陈子瑜脸色微白，连忙推拒道：“不用了，我随便找个宾馆住就可以。”
“宾馆……也行，我跟你一起。”
陈子瑜恼羞成怒：“李青寻！”
“诶！”
李青寻笑着应了声，显然心情大好：“叫我什么事？”
“……”
陈子瑜腹诽：泼皮无赖。
不过好的一点是，李青寻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陈子瑜舒了口气，拿手抵着他的肩膀：“我警告你，不准动我，否则……”
李青寻一脸“你能奈我何”的表情：“否则什么？”
陈子瑜突然一笑。
“你可以试试。”
李青寻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子，颇为不甘地哼了一声：“本来就没想干什么？搞得我像个急色鬼一样……”
陈子瑜听见他的嘟囔，横了他一眼。
后者连忙闭上了嘴。
陈子瑜看着窗外向后飞奔的景物，心中那股矛盾了很久的感觉突然消散。
就这样吧。
他不像姜九昭，他是一个没什么本事的人。既不了解自己的心，也从不妄想了解别人的心。
如果这样让两人的相处都会轻松的话，那就这么维持下去吧。
至于结果……
他想起来了曾经一见到姜九昭就满眼星星的少年。
不重要。
他其实早有感觉，姜九昭和陈颂的关系不简单。
可那又怎样？真正爱九昭的人那么少……不管是什么身份，什么方式，多一个人爱他，他就觉得开心。所以他曾经纠结的，爱情以性别为界限的言论也因此变得模糊。
也许一切都没有他想象得重要。
人生得意须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