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床上，发泄式地将东西乱丢一地。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日有种无处发泄的怒火和狂躁。
捂住自己的头，察觉不受控的情绪，蜷缩在被子里，抱着自己。
想起妈妈说的话，咬着自己的手，紧闭双目，调整呼吸，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没多久，她听着房门打开的声音。
稳重的脚步缓缓向她靠近，她知道是蔺寒，躲在被子里没有出来。
“念念，怎么了？”
“是哪里难受吗？”他放轻声音想要安抚她，可迟迟没有听见她的回应。
试探性拉了拉被子，她只是往里蜷缩，躲开他的手。
“念念？”察觉情况不对，回头看向医生。
医生在本子上写了两个字向他展示“狂躁”。
看来就是药物引起的副作用。
担心她的情况，强行拉开被子，“念念还好吗？”
她蜷缩成一团，凌乱的发丝遮盖她娇美的容颜。
他伸手扶开黑发，才发现她一直咬着自己的手。
“念念！松开！”他微微提声，连忙用手指分开她的牙齿。
直到她听话松开，赶紧握着她的手查看，手腕上的皮肤已咬出血印。
“念念为什么咬自己？”心疼地看着她的伤，留意时间，不能再等了。
她抽出自己的手，看着他身后拿着束腹带的医生，随时准备冲过来绑住她。
“不想死就离我远一点。”
如果有一把刀，她想杀了眼前所有的活物。
“念念，我来兑现我的承诺，蔺子书交由给你处理，好吗？”
看着他深邃的眼睛，似乎隐藏了什么秘密，不过她并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
“好啊，他在哪儿？”
他向她伸出手，“我带念念去。”
犹豫片刻，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手上。
拉着她坐到床边，他俯下身为她穿上鞋子。
看着屈身的蔺寒，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手臂上仍然缠着纱布，是她开枪打伤了他。
穿好鞋刚站起身，一阵眩晕感袭来，身体也变得摇摇欲坠。
“怎么了念念？”
“我觉得有些头晕。”
不止是头晕，视线变得模糊，气息沉重，一股怒火几乎想让她撕碎身边的所有人。
蔺寒到底给她用了什么药？
“那我抱念念去。”
没等她拒绝，身体一轻，落在他怀里。
意识模糊，被他带到一个昏暗的地方，一间封闭式房间，像是观察室。
她脚落在地上，确定她站稳，他才微微松开手。
“这是哪儿？”感受自己身体，意识好似都不受控制，话音也变得木讷。
“念念，我马上让人带他过来。”
“他…”
“好。”
蔺寒的声音在耳中无限放大，一阵阵产生回音，好似分不清说话的人是不是蔺寒。
脑海里也不断产生质疑，蔺寒会让自己杀了蔺子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