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念寻晃动杯中的吸管，提出了一个问题，“你认为自由是什么？”
他思考后给出答案，“无拘无束，没有任何限制，躯体，灵魂包含在内，按照我的理解，画中的女孩无拘无束，自由绽放笑容，童真。”
“你说得一点也没错，不过忽略了一个细节。”
“什么细节？”
《自由》这幅画他看过很多次，想要找到其中的玄机可都一无所获。
“阴影。阳光和阴影是错乱的，也有黑暗的成份，这是只属于画中女孩的自由。”
“白昼黑夜，无论她在哪儿，身处何处，都希望她不受约束，不受限制，找到她的自由，绽放属于她的笑容。”
她掀眸对上他认真的神情，画的含义正是如此。
“你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那个女孩是谁？”他甚至觉得画家作画时，她就站在旁边，不然她怎么那么了解。
“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回答了。”给予解答，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认识她吗？”
她左手撑靠下颚，趣味性打量他，“蔺屿辞，你应该把心思放在和简悠的感情上，而不是…”
“回答我！”他突然提声打断。
她红唇微动，见他执迷，最终叹了叹气，“认识。”
“好。”得到这个答案，足够了。
思绪在他脑海中翻滚，认识，她认识女孩，恐怕也认识画家。
难道她真的和画家有交集？小时候的交集？
……
比完赛两人提前离开。
本以为今日的计划也就在晚餐后结束，倒也没想到蔺屿辞会安排得周全。
他开车带她来到北邬市最有名的音乐会场，入座在最佳视角。
“本来想去画展，目前没有其他的，所以选了音乐会。”
相比画展，她应该更喜欢音乐吧。
可不管是画展还是音乐会，她都一如常态的平静，更没有像赛车般激昂的情绪。
“蔺总最擅长什么？”趁着还未开始，她开口提问。
对于豪门世家，音乐培养应当是不可缺少的。
“大提琴，钢琴。”
“有喜欢的音乐吗？”
“从小学到大，是习惯也很熟悉，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他如实袒露心中的想法。
“偶尔会练练，很少听，最近听的，也就是你拉的那一首。”
倾闻，她频频点头。
习惯，却不知是不是喜欢…
她看向他冷峻的侧脸，出生开始就被定好了人生，剥夺选择的权力，更没有去找寻自我的机会，相比下，她很幸运。
音乐会开始，熙熙攘攘的交谈渐渐停下来。
专注安静聆听，感受乐器演奏的音符在耳旁跳动，连贯心弦，怦然心动的心绪，再到悲伤如泉水的河流，一点一滴。
“你了解画，应该更了解音乐吧？”音乐结束后，他提出第一个问题。
“恩。”她冷淡应声。
“你拉的那一首，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吗？”
坐上车的她迟迟没有回答，而他也没打算发动车离开，静静等待她的答案。
他撑靠在方向盘，侧眸看向她，“总不能又是秘密吧？”
“还记得当时的感受吗？”
“过度悲伤，超出乐曲本该有的悲伤。”他几乎脱口而出，对音乐情绪的感知宛若留存在心里。
现在回想起来，竟然都有种窒息的痛觉。
和以前听她拉琴有些差异，或许是以前没有认真听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