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的双手从包里拿出一根烟点燃，靠在栏杆旁，哽咽哭泣。
冷念寻望着落泪的许萧缓缓靠近。
印象中她只见过许萧哭过两次，第一次是她被父亲送往国外的时候，第二次就是现在，对于强势不服输的许萧，绝对不轻易流泪。
她递过一张纸。
许萧低语声谢谢，擦拭脸上的泪水，直到一根烟抽完，她又拿了一根点燃。
见状，她伸手夺过，直接在栏杆上熄灭，随手扔进垃圾桶。
整个动作连贯得许萧都未反应过来，诧异地盯着眼前这位陌生的女人。
“你…”
“已经抽过一根了，你答应过我要少抽烟的。”许萧有抽烟的习惯，她不介意，可讨厌她过于依赖，所以许萧答应过她要少抽。
听她这么说，伤心过度的许萧更懵了。
看着她长相精致的侧颜，这话语，眼神，很熟悉，可眼前这女人，她根本不认识。
她回过头望着许萧，喊出专属于她的称呼。
“小暖。”
许萧心脏猛得一震，只有念儿会这么叫她！
那时她们认识没多久，念儿说，她就像小太阳一样温暖，从那之后，念儿一直都叫她小暖。
“你…你是谁？”
泪水连绵不绝，止不住地涌出来，她太像念儿了，太像了。
她伸手抹掉许萧脸颊的泪水，习以为常的触碰，如此自然。
她道出自己的名字，许萧惊得说不出话。
这怎么可能？！
“以前，有人不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告诉他，我们是朋友，是恋人，是亲人，我们像是一个灵魂中分割下来的，你懂我，我也懂你。”
“小暖，尽管这样，你会认得我吗？”
许萧震惊地瞪大眼，颤抖着双手抚上她的脸，难以置信。
“念儿…你是念儿？”
“跟我来。”
不给许萧反应，拉着她的手暂时离开这里。
外面说这些不安全，两人坐在车上后，她把那天的事都告诉了许萧。
事情来得太突然，许萧沉静片刻最终只问出一个问题。
“凶手到底是谁？”
她遗憾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直到死亡，我都没有听到他说过一句话。”
“只能肯定，男性，身高一米八左右，体型强壮，枪支使用熟练，参与过类似军事化的特训。”范围太大，根本不足以去搜寻。
许萧一直望着她，陌生的容颜，却拥有最亲密的内核。
“念儿…你真的是念儿？”
“是，小暖。”她擦了擦挂在她脸颊的泪珠，“没关系，我知道很难相信…”
“念儿。”许萧打断她，“先回我家吧。”
“好。”她点点头。
她开车熟门熟路来到许萧独自居住的小别墅，停好车，按开她家的密码锁。
许萧自始至终一言不发，跟在她身旁，或许还需要一些时间证明，所以她没有打断。
她打开鞋柜，自然地拿出自己和许萧的拖鞋，走进厨房，又从冰箱里拿出果汁。
相比之下许萧喜欢汽水，她喜欢果汁，所以里面的果汁都是给她准备的。
“要喝汽水吗？”她示意。
许萧懵懵地点点头。
眨眼间，她目光锁定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面竟有十多个烟头。
许萧心虚似的，赶忙上前倒进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