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和苌生那么好,但骞龙一向直来直往,也不顾及太多的礼仪。
他没有理会季东阳,一只手已经搭在房门上。
“哪里要那么麻烦,我就是好久没来看兄弟了,再说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何必这么见外。”
倾沐此时跌跪在床榻上,面前的便是男人沁出血色的里衣。
她还没来得及确认,腰肢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握住。
“喂……啊……”
那人用力一提,就把她拎到了和自己面对面。
男人因为受伤,体温很高,喷出的热气都像要灼伤她。
她小心翼翼的不想压到他伤口,也想离他远一点,却被他牢牢的箍住腰肢,无法动弹。
这点动静,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季东阳尴尬一笑,横跨一步挡在骞龙面前,“骞龙大人,此时是真不方便。”
往日,他也不会如此挡人。
今日就是因为倾沐在里面,他才在这里多留意了一下。
骞龙眼里划过一抹玩味,“好吧,我有事先走了,改日再来找他喝酒。”
……
听见门外逐渐远去的脚步,倾沐不知为何忽然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心虚的又不应该是她。
她扯了扯嘴角,无语得抬头,正对上那人深邃的眸光。
男人似乎也没想到她会忽然抬头,也没想到距离这么近,都能细细地分别出她每一根睫毛。
娇软的身躯毫无保留的贴在他身上,甚至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冰冷的眼底竟然有些堂皇。
感受到箍着自己腰肢的力量猛然间消失,倾沐微瞠杏眸。
呵,利用她?!
“虚弥大人,你的伤口好像裂开了!”
她纤长的手指故意戳了戳那抹鲜红,哼哼唧唧。
虚弥脸色依旧苍白,薄唇也失了血色。
这伤看来并不轻。
这分坛的药也不怎么样嘛!
“起开。”
又是简短的两个字,但完全能听出他的冷戾。
对于这个要求,倾沐还是不反对的,谁想一直趴在他身上!
她用手撑起身子,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那身衣服难以避免的沾上了虚弥的血迹。
少女嫌弃得皱了皱眉,用力拍了拍腰侧,却忽然摸到了自己的空间袋。
她神色一滞,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又一屁股坐回了床沿,“我这有治疗的上品灵药,你要不要试试?”
说着她从空间袋里掏出一红一白两个瓷瓶。
虚弥垂眸睨着她,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似乎是对她的药颇为怀疑。
这药就是薛朝暮那厮那里买的。
药是好药,不过她早就恢复了,也没再吃了。
想来,也有些时间了……
等等……
到底哪瓶是治疗经脉的,哪瓶是春药来着??
少女托着两瓶药犯了难,脸色由欣喜转为尴尬……
她蹙着眉头,努力回忆。
但这神色看在男人眼里,不由得怀疑,“准备毒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