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敛是谁。
他不介意再往里扔一颗石子,重新炸出点儿水花来。
“没想到,我家阿郁的酒品差到爆啊。”
姜郁扒在桌边的手指果然狠狠一按,精神被他吊的高高的,但贺敛反倒不往下说了,将煎蛋和火腿推到她面前:“吃饭吧。”
姜郁哪儿还有胃口,半天也没动筷子。
何况。
火腿糊的惨绝人寰。
煎蛋的造型……也对不起下它的那只母鸡。
贺敛摘下围裙坐在对面,怕她真饿着自己,缓了口吻:“呵呵,抱着我又是亲又是啃的,真是的,吓死我了。”
“……”
姜郁沉默了许久,才把筷子拿起来。
胡来还好。
至少不是胡说。
看来酒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知道她昨晚为什么非要喝。
还想着借酒消愁。
腹诽一闪而过,倒是勾起了另一重念头。
姜郁埋着头,心里生出别扭。
坏了。
自己八成是舍不得贺敛了。
她不觉得自己是个很惜命的人,但最近却常常因为贺敛的几句话,就开始草木皆兵,生怕被他发现什么端倪。
放在以前,死就死,她甚至可以把脑袋摘下来拱手相送。
但是现在。
她不想主动摘脑袋了。
她格外喜欢和贺敛在一起的时光。
是自己前半生过得太惨了?
姜郁在心里狠狠的叹了口气。
贺敛见她纠结,大概也能猜到她在想什么,数算着日子,宋雪妍画展的最后一站很快就要到了。
他或许应该给这个小骗子,一个稳当的台阶。
吃过饭后,两人回了汉宫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