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敛:“……”
正要回击,他眼神忽然顿住,盯着不远处的鞋柜。
他记得,那晚鞋柜上好像摆了一个小画框。
是后来宋雪妍让人送来的,说是她随手刚画好,给自己欣赏着玩。
“贺敛?”那头的沈津狐疑道,“怎么了?”
“没事,先挂了。”
贺敛走过去,指尖在画框原位上敲了敲。
那幅画实在是不好。
乱七八糟的。
他分析了好久,紧接着就感觉身体出现了异常。
但是画……怎么做手脚?
贺敛毫无头绪,聊赖的躺在床上,外面仍旧大雨滂沱,那簌簌的雨声让他逐渐回想起什么,起身走去门口,盯着门锁。
老宅的客房门都是奇怪的木制锁。
那晚他没搞明白,以为锁上了,结果是反向操作。
贺敛这回试着摆弄了一下。
“会长?”
守在门口的警卫闻声,瞬间拉开门,底气雄厚:“您要出去吗?”
被带的骤然倾身的贺敛:“……”
没错。
葬礼的前一晚,留宿在老宅北院的宾客不少,他特地吩咐警卫别站在这里吓唬人,结果就导致城门失守,被姜郁偷桃了。
“没事。”
贺敛刚要关门,却蓦地顿了动作,沉思了几秒,回头没好语气的驱逐:“你别在这儿杵着了,跟守灵似的,咒我早死呢?”
警卫:“……是。”
神经病。
贺敛将门掩上,还试了试,确保一拉就能开。
随后去床上躺着。
他向左翻身,躺了几分钟,又翻过来,拿起手机随便点了几下,随后坐起来活动了一会儿脖颈,再躺下,修长的指尖意兴阑珊的扣着床单。
这都快十点了。
姜郁还没来。
这小傻子不是很喜欢自己的皮相吗?
白天抱住就不撒手。
这会儿却不来了。
还是说宋家人又把她锁起来了?
等等!
贺敛蹭的从床上坐起,拿过床头备好的衣服匆忙穿齐,抽出门斗架子里的雨伞往老宅的南面小跑而去!
万一真锁上了,姜郁怕是又要翻窗。
保不齐这会儿又挂排水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