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戴树豪!却觉得有股热血直奔脑门,他的心脏一阵绞痛,跟着又是一阵昏晕。
他们俩紧紧地抱的一起,倒在了李冬琴的血泊之中。
120的医务人员赶到现场的时候,只见两个老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死在一滩血泊之中。他们还想付诸抢救,但是,一切为时已晚。
医护人员看到茶几上有两封血写的信,赶紧报警。警察看到有其中一封是写给白崇林的。白崇林正在拘留所里等待法律的审判。清河别墅血案告破,白崇林是凶手,他身上还系着多条命案。警察只好把信带到拘留所交给白崇林。
白崇林接过信,急急地拆开,竟是一封遗书。他赶忙读了下去:
崇林:
孩子!你应该改姓戴。因为你是我和戴树豪的儿子。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用我们的血再去做一次亲子鉴定。请你愿谅我们,从小把你寄养仇人之家。在那个年代,我们没有其他的办法。
你是个学医的,你的母亲很庆幸她后继有人。我终生的研究都有详细的记录,资料全部锁在保险柜里,锁匙在我身上。我终生研究得很苦,但成功以后却变得如此的简单。即使如此,也望儿谨记来之不易,好好拿它为人类服务。
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也就是说我是自杀的。我用我的生命偿还那些为我的成就付出过的生命,如果还不够的话,我愿将我的一切研究成果,无偿地献给全人类。
现在,我郑重声明:我死后我的一切财产,包括所有知识产权都无偿献给我的祖国——中国。
崇林吾儿,请你把我的尸体送入我的实验室冰库里。司徒娟子和戴正光知道这个地方,司徒娟子知道如何开启进入。下辈子我还愿意跟你父亲一起。这次的死,我不怪你父亲,你也别怪他。
还有,我收养的一个女儿,就是戴正光家的那个小保姆。她本名叫阮氏梅,是个越南难民的后代,一切她会向你说清楚的,请你照顾她。
母亲:李冬琴绝笔
白崇林楞了很久,很久。阴差阳错呀!他放声大哭。
警察又给戴正光、阮氏梅、司徒娟子打电话,要他们立即来。
戴正光很快就赶到,他又见到小保姆,警察告诉他,她现在叫阮氏梅,这才是她的本来名字。司徒娟子赶到时,戴正光既意外又惊叹,只说了一句“你还活着呀!”便无再言。
司徒娟子一见到李冬琴的尸首便扑了过去,抢天呼地的哭喊起来,“我的恩人哪……”
阮氏梅却只喊了一声“妈呀——”便像电线杆一样杵在那里不动了。急得医务人员又是卡人中,又是捏虎口地,才把她弄醒过来。
戴正光毕竟是个男子汉,而且还身在警营,倒还冷静坚强,但也有些手足无措。
“怎么办?”戴正光跺着脚问。
“当然赶快往冰库送。”阮氏梅说,“你不是知道那地方嘛!”
“知道。”戴正光想了想,“但具体的路我有些记不清了。”
“没关系,我也可以想起一些。”司徒娟子停住哭声,“我们快走吧,不能再迟了。”
在搬动尸体的时候,因为两位老人抱得太紧,几乎无法分开。
戴正光又有些发急:“这可怎么办?”
阮氏梅想了想,当机立断地说:“就遂他们的愿吧,别把他们分开。”
他们终于找到那座冰库。就在“北极”门口,戴正光自告奋勇地说:“娟子,我们两个都挨过冻的,身体怕是适应些,我们俩进去就行了吧?”
司徒娟子当然同意,阮氏梅也赶紧帮忙。
就在曾芸菲称之为保鲜墓的冰库里,戴正光看到已经冻得很坚硬的曾芸菲,才突然想起:
“她还要我五天后找她呢,这可怎么办,她死了。”
司徒娟子嗑着牙关:“怎么,你还想她……”
戴正光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这里面有它的脑尸丹,我得找她拿解药啊!”
“呆子。”司徒娟子说,“她肯定是哄你的。”“你服下的是dn丸,我也服了,那真的是激活身体细胞因子的,也许是常效的,你没感觉到现在它又在发生作用了······”
“也许······”戴正光真的感到有无数股暖流正从体内向体外奔放。
“那,就好。”
他们把两位老人摆好之后,才急急忙忙地走出冰库,走出“北极”。
三天以后,又是他们三个人,不!一共是四个人,还有一个是白崇林的妻子。他们在9413为两个老人开了一个小型追悼会。悲伤和怀念之情溢于言表。
司徒娟子建议为他们立一个碑,不是为这两位老人,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他俩还没有死。她要悼念的是与这间9413有过牵连的人。
她还草拟了一个碑文,呜呼!
奠:血浓于水 爱大于恨
朗朗乾坤 以和为贵
呜呼
怨怨相报何时为了
挽:九位怨死的兄弟姐妹
考:国振光 李健刚
妣:苏 红 柳婷婷 江春燕
夏小茜 黎惠娟 曾芸菲
余 妙
叩:唯一幸存者 司徒娟子 立
时:公元20世纪的最后一天
戴正光告诉大家,他已经把那座神秘的别墅向公安局作了汇报。本来,他们也已注意到了曾芸菲和那位自称为余妙的人……一切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司徒娟子却更正了一个字,说:一切很快会有结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