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兴！真高兴……我家阿宁嫁了一个好男人……今天是好日子的……真是好日子……我太高兴了……”
“我家阿宁……终于不用再受苦了……嫁人啊……是好事……好事……”
吃饭的时候，江远山喝的不少酒，是真的喝醉了。
顾云淑扶着他回房间休息，现在正躺在床上，混混沌沌的睡着，正说着醉话。
也是因为喝醉了。
所以之前不敢说的话，才敢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江远山迷迷糊糊的抓着顾云淑的手。
他们虽然结婚晚，但是也算得上是少年夫妻，一路都是这么走来的。
不知不觉的，两个人都老了。
顾云淑的手心里，都是这些年操劳留下的痕迹。
江远山醉糊涂了，还是心疼着。
“云淑……我对不住你……这些年，是我对不住你和阿宁……“
“之前的时候……我怎么也想不通……想不通啊……为了恩情，却亏欠了你和阿宁……”
“云淑啊……阿宁嫁了好人家，以后就不在我们身边了……就我们俩在一起……我对你好……对你好……我们两个好好的……”
江远山说着说着，话语里多了些哽咽。
他闭着眼睛，眼角滑落一滴眼泪，落在枕头上后消失不见了。
房间里安静了些许时间。
或许是江远山真的睡着了。
然后……
才传出顾云淑轻轻地回答，说了一声“嗯”。
江宁没有立刻走进去。
而是在门外又等了等，等到再也没了说话声。
她才推开门。
一进门，却恰好瞧见了顾云淑在低头抹眼泪。
安静温婉的妇人，连哭的时候，都是没有声音的。
“妈。”
江宁出声。
顾云淑这才注意到是江宁回来了，她急急忙忙的，用袖子擦了擦的发红的眼睛。
脸上露出笑容来。
她朝着江宁招了招手，拉着她在床边一同坐下。
“阿宁，小秦回去招待所了吗？他喝了酒，还能开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