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字面意思。”
傅之砚的领带被他扯松，他像是逃避现实似的，打开了车窗，视线也顺着车窗眺望，不去看孟绵的神情。
他按捺下如鼓点般不停跳动的心跳，维持着表面一贯的冷静的波澜不惊。
“如果你同意，协议作废，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傅之砚的女朋友，未来的妻子。我所有的一切，都将属于你。”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清亮，带着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的期盼和紧张。
傅之砚不知道怎样去追求一个喜欢的女孩，在他看来，他已经给出了千分万分的诚意。
孟绵没有说话，四周十分安静，只能听到两人清微的呼吸声，和车窗外时不时传来的虫鸣。
“我……”
孟绵很久之后才开口，对此感到棘手，也很难拿捏尺度和分寸。
“你不用急着拒绝我。”
傅之砚何其了解孟绵，他甚至自嘲地低笑了一声。
“傅先生，你是个很好的人，但是我们身份差距太大，不能因为一次意外而让牵绊加深。”
“但是你应该知道，我既然对你说了这样的话，就意味着我并不在意你所谓的‘差距’。”
孟绵当然知道，只是她觉得，傅之砚还不够实在。
男女之间在一起，必然是因为互相喜欢和吸引，怎么能是因为利益呢？
如果是，那也太不纯粹了。
“是的，但我更希望我和另一半在一起是因为爱情。”孟绵垂着头，说着自己的感受，“傅先生不妨问问自己的心，有没有听见爱情降临的声音。”
孟绵说完，拉开了车门，临走前还不忘带走傅之砚和严芝给她的礼物。
“协议继续，东西我会好好保管，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就在这时，傅之砚突然转过来抓住了孟绵的手腕。
因为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孟绵一时没有防范，身体一软，差点没重新坐回副驾。
“你……要不要《狙击之神》的代言？”
原来是因为这个。
“当然要。”孟绵清清嗓子，“但是，我有能力靠自己拿下。”
说完，她深深地看了傅之砚一眼，而后才离去。
傅之砚不傻，当然知道孟绵是不希望他插手的意思。
可是他也真的不理解，明明他有捷径给她走，她为什么还是不肯呢？
尽管如此，傅之砚还是选择尊重孟绵的决定。
直到孟绵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傅之砚的视线里，他也没有离开。
而是放倒了驾驶位的靠背，半躺在座位上，抬头看着星空顶出神。
他的耳边回荡着孟绵那句问话——“傅先生不妨问问自己的心，有没有听见爱情降临的声音。”
爱情降临的声音吗？
好像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