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单膝跪地:“属下见过主子。”
景珩抬抬手:“起来吧,我有些事想问你。”
男人起身:“是,主子请说。”
“将你之前调查到的姜姑娘的事详细说来。”
“是。”
“属下之前去了西源乡牛贺村,姜姑娘的身世已经调查清楚,她在7岁那年,因为家中落难,随着母亲一起投奔了住在牛贺村的远亲,那人是姜姑娘母亲的表姨母。
后来姜姑娘的母亲嫁给了她表姨母的儿子宋昆,但姜姑娘的母亲在产下一子后没多久就过世了,隔年宋昆重新娶了隔壁村带着儿子的寡妇李翠莲,从此姜姑娘的厄运就开始了,村里人说”
“据属下查到的,姜姑娘离开牛贺村的时间很蹊跷,正好是宋家起火烧死人的那晚,隔天被闻姨在前往牛贺村的小道上救了下来。”
“那日宋昆和儿子宋双睿正好不在,避免了这场灾祸,他们和村民们至今都以为烧死的除了李翠莲母子,还有姜姑娘”
“属下暗地里去现场看过,灰烬里有被刻意布置过的痕迹。”
景珩靠在椅围里,摩挲着手指,认真的分析着护卫传递给他的信息。
这件事的确处处透着蹊跷,明明那日家里只有姜一雪和李翠莲母子三人,可为何着了火,姜一雪却以那种出逃的方式出现在闻姨面前,似乎还刻意制造出了一种她也被烧死的假象,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脑海里突然浮现那日无意中看到的,那条满是伤痕的手臂,再联系上姜一雪的性子和整个事件,深入推敲,一种可能性出现在他的脑海,
莫不是那火是刻意为之?
不过,不管是不是他想的那样,都不重要,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点小事儿,而李翠莲母子也罪有应得。
目前能确定的就是,今天跟着的人大概率不是来寻仇,毕竟姜一雪活到现在为止,除了李翠莲那对母子,也没与谁有过深仇大恨的关系,基本不存在寻仇一说。
那又会是谁呢?
景珩想到刚才护卫说的,宋家那个唯一对姜一雪好的弟弟,便继续问道:“你说她还有一个弟弟?人现在在何处?”
护卫道:“是,姜姑娘的弟弟叫宋双睿,听说他知道了姐姐去世后,狠狠的病了一场。”
“后来,病好后被乡里的夫子推荐到了县里的城山书院上学,宋昆虽然对姜姑娘不好,但对宋双睿确当心头肉一样养着,如今也没有再去重新盖牛贺村的房子,而是跟着宋双睿一起到了县里,在那里生活,平时就找一些活计做。”
景珩点点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子晋在旁边的听的很气愤,对姜一雪的童年悲惨遭遇同情又怜悯。
天下哪有如此虐待子女的恶毒父母。
“主子,姜姑娘还真是可怜,在那样的环境下,能活下来实属不易,依属下看,那把火也应该将宋昆那畜生一起烧死。”
景珩眼神一暗,那个宋昆的确该死,他是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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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宁丘城,古府。
同样是书房中,微风从半敞的窗口挤进屋子,烛火晃动间,将坐在书桌后的齐元白的俊脸照的明暗一片,他盯着桌上的一幅画暗自出神。
太像,实在是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