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是震惊蒋哥喜欢奶茶蛋糕，只是有点好奇，花茗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子，选材只保证健康，不看逼格质量，面向下沉市场，什么时候还有这种富二代客户了？
“买过啊，味道还不错。”蒋哥笑道，“支持良心企业家，助力公益事业嘛。”
他说着，还冲季令姝竖了个大拇指，小声道：“妹妹觉悟很高啊，花茗不给你一个代言人真的说不过去。”
几乎没怎么买过竞品的季令姝略显心虚地移开目光：“它离学校比较近，买习惯了。”
结账的时候，蒋哥抢着买了单，笑着说了几句“学习进步诸事顺利”的吉祥话，便很有眼色地找理由离开。
季令姝吃完小蛋糕回去时，学校刚好下课休息。
她在门卫室跟人唠了好一会儿天，才等到出校觅食的贺九霄。
见到季令姝，贺九霄果断抛弃了他的饭搭子同学，在好友“重妹轻友”的谴责目光中，跟妹妹一块去找大哥吃晚饭。
小辈私下吃饭从来不讲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其中以贺九霄最为活跃。
“可算活过来了，上课上得我人都傻了。”贺九霄骂骂咧咧吐槽了一通，又问季令姝，“你手上什么玩意儿？”
“平安绳。”
贺九霄“哦”了声，又嘀咕道：“这东西我好像见过，我记得它被你塞杂物间了是吧？怎么又翻出来了？”
季令姝夹着菜，面不改色：“我乐意不行啊？”
贺九霄笑：“不嫌兔子丑，配色难看了？”
“人的审美是会随着年纪发生变化的。”季令姝顿了下，斩钉截铁地补充道，“但你买的那个死兔子是真的很丑！”
“……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审美。”贺九霄振振有词，“你这是在质疑贺女士对我的时尚教育！”
眼看两人一碰头，没说两句话，智商就有双双倒退回幼儿园的苗头，钟九思忍不住扶了扶额，咳了一声：“吃饭别吵架。”
贺九霄道：“我们可以吵完再吃。”
“吵完就不用吃啦，气都气饱了。”
贺九霄：“……”
两人对视一眼，当着哥哥姐姐的面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默契闭嘴，低头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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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钟九思一走，碍于大哥在场吵架暂停的小学鸡兄妹就贺九霄送的兔子究竟丑不丑争论不休，从饭馆一路吵到东颐楼，从丑兔子吵到贺九霄究竟有没有遗传到贺女士的艺术基因，最终以季令姝的“基因变异论”宣告结束。
与贺九霄分别，姐妹俩先回宿舍收拾了下书包，然后才去教学楼。
季令姝心血来潮，跟着陆令湘去十二班参观。
全体成员头悬梁锥刺股，打鸡血往死里学的奇迹没有发生。
十二班有人打闹，有人睡觉，还有人在斗地主，全年级就他们班最吵毫不夸张，一点都没有学习的氛围。
季令姝走到后门，正好看见齐思远卷着一本书当话筒，高声宣扬十二班第八届五子棋争霸赛四强选手名单。
她望着教室里的乱象沉默了下，扭头问陆令湘：“他们这个年纪不学习，怎么玩得下去的？”
季令姝收回目光，默默握了下拳头，当场黑化，很小声地对陆令湘说：“我突然觉得，打赌比成绩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