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个屁，忽悠谁呢。
季令姝靠着椅背，小口抿着果汁，一边听几人围绕着陆令湘各种夸赞，一边在心里翻白眼。
餐桌上，几人从陆令湘医术高明说到颐德班保送，又从中医发展说到陆令湘的个人规划。
大人说话是没有小孩插嘴的份的。
季令姝听了会儿，索性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面对面地跟陆令琛发飞信。
【彩虹蝴蝶能飞出花花世界吗：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陆令琛反手甩了她一排问号。
【llc：你属狗的？】
【“llc”撤回了一条消息。】
【llc：疑心病犯了？又觉得谁要害你？】
季令姝心里的小人已经在暴打陆令琛的狗头，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彩虹蝴蝶能飞出花花世界吗：我怕菜里有毒。】
【彩虹蝴蝶能飞出花花世界吗：认真的，你觉不觉得骆清淮有点不对劲？那么大一个公司的老板，这个时间他不用上班的吗？看他笑得那不值钱的样子，打什么歪主意呢这是？】
【llc：他是颐德班的投资人，咱姐是颐德班要重点培养的对象，任爷爷是颐德班的特聘讲师。咱姐那么厉害，好不容易回来了，准备去首都，还给他奶奶看过病，他态度好点不是很正常吗？】
季令姝：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她就是觉得不对劲。
就算她姐很天才，你们这抢人的是不是太夸张了点？不需要等她姐考全国状元吗？
陆令琛显然没get到季令姝的意思，但敏锐察觉到了她对骆清淮的防备。
【llc：意见这么大，他得罪过你吗？】
得罪倒是不至于。
季令姝理智知道不能戴有色眼镜看人，但理智知道归知道，不妨碍她看骆清淮不爽。
更不爽的是，本该看他不顺眼，当面嚷着要下单买杀猪刀的陆令琛莫名其妙变了态度。
季令姝：“……”整挺好。
该改的地方不改，不该改的地方变得一塌糊涂。
莫非是她早年打弟弟打太重，把人小鬼大的小神童打傻了？
脑子不好使就算了，怎么眼睛也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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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局快结束的时候，一桌人正事也聊得差不多了。
季令姝吃饱喝足，默默举手，问跟人喝酒的陆瞻远：“爸，你这两天有空吗？有点事跟你说一声。”
“嗯？什么事？”
季令姝一边往空杯里倒饮料，一边回道：“我下个月准备去一趟明州，参观一下明州大学，可能会多待一段时间。”
她像是没察觉众人诧异的目光，轻描淡写道：“明大招生办给我打电话了，协议许诺了降分录取，专业任选，还可以直博，条件挺好的，奖学金很大方，住宿环境也不错，可以破例给我住单间。”
“我趁高考还有段时间，过去看看能不能适应，不行的话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