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婆婆把你女儿带到郊外，把她推进了一条小河里。”
说到这里，阮清欢不由得叹了口气，“那里四下无人，也没有监控，你女儿被推下去没一会儿，人就没了。”
“你这婆婆怕不好跟你交差，还事先在小孩子的腰上绑了一条绳子；小孩子一死，她就把人拖上来。”
“然后她自己到河里游一圈，给你们演了一场小孩子失足落水、她这个当奶奶的下去救人、结果没救上来的戏码。”
听到这里，夏玉琳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双腿软绵绵的，跟踩在棉花上一样。
她的脑袋嗡嗡作响，一会儿是她的囡囡甜甜地叫“妈妈”的声音，一会儿又是小孩子的惨叫痛哭声。
当时囡囡出事之后，她就一直纳闷，为什么张菊华会带囡囡去那么偏僻的地方。
当时张菊华的解释是，是囡囡吵着要去的。
她当时就该觉得不对劲的！
她的囡囡才两岁，又一向听话乖巧，怎么可能会想去那么偏僻的地方？！
果然！都是这个死老太婆搞的鬼！
她就说这重男轻女、一向不喜欢囡囡的死老太婆，怎么会突然想带囡囡出去玩？！
她当时还天真地以为是张菊华回心转意了，她把囡囡交到张菊华手里时，还特地叮嘱小姑娘要听奶奶的话……
结果，就是这个当奶奶的，害死了她的囡囡！
夏玉琳怒火中烧，她机械地转头，去看地上的齐挺和张菊华。
张菊华眼神躲闪，一个劲地往她儿子怀里躲，脸上就差刻着“心虚”两个字了。
“玉琳……咱妈年纪大了……”齐挺对上夏玉琳那仿佛要吃人的目光，整个人都不由得抖了抖。
但是他一回想起这些年来夏玉琳的温柔小意和言听计从，胆子就又大了起来。
只要他跟玉琳好好说，她肯定能理解的，这个家以后还能好好的……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玉琳，囡囡都死了那么久了，现在说这个也没有意义了……我妈好歹还怀着孩子，以后，你可以把对囡囡的感情寄托在这个孩子的身上……”
“畜牲！”
夏玉琳听了这些话，只觉得一颗心被人撕成了好几瓣。
她抬手就往齐挺脸上、头上打，边打边怒骂道：“齐挺你tmd还是不是人？！”
“什么叫做‘囡囡死这么久了，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你的意思就是囡囡该死是吗？！”
“你的意思就是我女儿活该是吗？！”
“我不是……”齐挺一边躲，一边还要护着他妈，整个人狼狈非常。
夏玉琳看他这样就更来气了，她抄起桌上的果盘，狠狠地往齐挺头上砸。
齐挺被砸得头昏眼花的，也护不住他妈了；夏玉琳见状赶紧把那个老太婆拉出来，“啪啪”给了她两耳光。
张菊华被打得吱哇乱叫，她手脚并用，想往外爬；可是夏玉琳没给她这个机会，她抄起一旁的扫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张菊华身上打，把她打得惨叫连连。
而就在这时，旁边一直沉默着的齐父突然捡起被夏玉琳丢在地上的手机。
他目光沉沉，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凶光毕现，“你刚才不是说这死老太婆还有事情瞒着我吗？”
“到底是什么事？你跟我说，我可以给你支付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