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刘长生惨白着脸，嘴唇哆嗦得不成样子，揪着刘全衣领的手也不自觉地松了，“不……不会的……你骗我……我妹妹肯定还活得好好的……”
刘全直起身子来，阴森森地笑道：“别自欺欺人了，其实你这么多年都没见到你妹妹，心里就该有数了。”
“你放屁！”刘长生的眼睛红得不像话，却始终没有眼泪掉出来。
“你是骗我的！你绝对是在骗我！”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又一次揪住刘全的领子，“你把妹妹还给我！把妹妹还给我！”
“哈哈哈……哈哈哈……”刘全又一次癫狂地笑了起来，“你妹妹出生不过百日，就被我炼成丹药吃进了肚子里。”
“说到这个……你就没发现吗？这些年来府里的女人每每怀孕便是生下死胎，你心里就一点怀疑都没有吗？”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长生被这话惊得差点没站稳，还好徐碧从后面扶住了他。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刘全，眼里满是惊惧，就像是在看十八层地狱的厉鬼。
“你把那些孩子怎么了？！你把我妹妹怎么了？！”
“我不是都说了吗？炼成丹药吃下去了。”
刘全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尾音拖得很长，听得人毛骨悚然的。
“我把这些刚出生的孩子，剖了皮、挖了心，跟珍贵药材一起，放进炼丹炉里炼成了丹药——然后吃下去啦！”
“哈哈哈……哈哈哈……”
刘长生听完这话，先是愣了一愣，随后气急攻心，直接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大少爷！大少爷！”徐碧急得不行，又是拍背又是拍胸口的，眼泪簌簌地掉着。
“你、你这个畜牲……”刘长生的心肝脾肺好像搅成了一团，疼得他直不起腰来。
他抬眼看向刘全，眼里满是仇恨，“你简直枉为人父！你、你……像你这种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闻言，刘全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哈哈大笑起来，“我？遭报应？怎么可能？！”
“只要我能吃够九十九颗、用自己亲生骨肉炼成的丹药，我就可以长生不老。”
“我都不会死了，又何来下十八层地狱一说？”
闻言，刘长生更加震惊。
“长生不老？！你居然听信了这种妖言？！”
“连秦始皇都没办法长生不老，你凭什么觉得你能长生不老？！”
“你就为了这样一个妖言，害死了你那么多亲生骨肉？！”
说着，他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指，指向刘全身后的黑衣人，“是他？对不对？！”
“肯定是这个妖道妖言惑众，说什么长生不老的话来蛊惑你！”
“你们这些人都会遭报应的！”
“放肆！”刘全抬手就给了刘长生一巴掌，他浑浊的眼睛里杀机毕现，面容隐隐变得狰狞，“柳泉道长是真正的得道之人，他能来刘府为我谋划长生之事，是我的荣幸。”
“你这个逆子居然敢这么诋毁他，简直是大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