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诗静静看着他。
少年的思维越发清晰,心态也随之越发失控。
"那个家伙是故意留着我,故意影响我的!既然被你流放不能亲自到场就想把我变成棋子对吧!!!"
"只要我认同了他的话,遵从他的指挥,这个世界就能被收入囊中还能得到一个好用的手下对吧!"
(虎杖):"就连这次说什么只想来谈情说爱,也是借口!"
都已经靠在外面捣乱得到豁免,都已经能亲自过来,(虎杖)显然从可用的棋子变成碍事的阻碍……
狠,太狠毒了。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要让他们过来!"
这才是他如此难受的真相,明明游诗看出来了,她却仍许可这种事。
然而更加让少年难以接受忍不住落泪的是。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近乎是完全的指责和怒火,这小子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当然会绝望伤心,(虎杖悠仁)就仿佛和原本的路线发生重合,他寄托在他人身上的希冀,被毫不留情破坏,仿佛被两面宿傩尽情嘲笑。
谁料一只手掌直接糊上了他的脸,胡乱一顿擦,把本就鼻涕眼泪乱流的地方更加脏乱。
"啊,你怎么还流鼻涕?好脏。"
她非但没对他的难过和绝望产生愧疚,还嫌弃他流鼻涕!
(虎杖):"明明是你要突然抹我脸!我又没要你抹!"
认真用(虎杖)的衣服擦手,擦完后游诗这次满意点头。
"你以为我是谁?"她的声音是那么欢快,和平常没有两样。
"如果连这种家伙都压不下去,我还跟这群人接触干啥?自讨苦吃?"
出乎意料自信,仿佛能压下那种家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这次笑容并不是以往那么灿烂,而是淡然的微笑,不会为任何动摇的微笑。
(虎杖)渐渐地,渐渐地无声瞪大眼睛。
"砰砰……"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一点也没有规律,仿佛在罢工的心跳。
游诗甩了甩手,无所谓将手揣进裤兜,整个人往墙上一靠。
她似乎被(虎杖)狼狈的哭脸逗笑,"我不是说只让你思考自己的利益吗?怎么还急得怕世界会怎样?"
她苦恼歪歪头,"是不是应该直接说呢?我的意思是你应该着急等我被分散注意力后没人帮你换回身体的问题?"
(虎杖)这次当真说话不过大脑了,他不知道是委屈还是什么。
"可是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因为偏爱而最后又许可他们干这种事情?!"
"你之前都因为偏爱而甚至信任那家伙动我!"
“你甚至都对那恶毒的家伙好感一百!”
我怎么信你?!那家伙甚至还嘲笑过……嘲笑过和她的羁绊仅限于委托与被委托,嘲笑过他谁也不是,没有人会帮助自己……
游诗:……
震惊道:“你口里的我怎么好像人渣啊?”
她不是一直都在做该做的事吗?帮找身体帮人训练,怎么说得好像她从不帮人,背叛了谁一样?
——
(虎杖)小子彻底冷漠,硬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今天必须跟我掰扯清楚,不然我不会信任你。”
游诗死鱼眼,不爽,“谁要你信任啊?拜托,这是你的事情,对我又没有影响。”
(虎杖)面色如常,他开始逐渐掌握谈判技巧。
“行啊,那我就彻底被你那两相好整死吧,这个世界也被你那两相好玩弄吧,坏人。”
游诗当场张大嘴巴整个人石化裂开!
(虎杖)小子冷漠,“毕竟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你就这么看着就好。”
(虎杖)阴阳怪气,“你也把我忘了吧,把居然还有被抛弃的虎杖悠仁这件事忘了吧,毕竟是无关的事,是我自己没用,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