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宁岁晚低着头，“有什么事吗？”
“这…”还真没什么事…
一向巧舌如簧的张文超卡壳了，和这样高冷的女神搭讪，他没经验啊！
“如果我想参加全国高中数学邀请赛，应该去找哪个指导老师？”宁岁晚突然抬起头，看向张文超。
张文超一愣，似乎是没料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
“这个啊，我不太懂，你可以问问老班，哦对了，你问漾哥呗，你应该知道吧，你后面那个，什么全国数理化生竞赛他都参加过。”
“这样…”
“对啊，漾哥老牛了，暑假那个什么奥林匹克竞赛的，他拿了全国第一。”
……
虽然这个一中组织的校级口语演讲比赛在时眠眼里并不是算很正式的比赛，时眠还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去对待它。
下午放了学，在客厅和时父时母聊会天后，时眠就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先拿出写好的稿子读几遍，有几个单词发音感觉不是那么标准，时眠用绿色荧光笔标记了一下。
其实时眠并不是学英语的天赋型选手，从一年级刚开始学英语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别的小朋友一节课就会读的单词，她要花两节课才能学会。
时眠小时候比较要强，为了第二天老师抽到自己时，自己不至于读的磕磕绊绊让别的小朋友取笑，她会在课下反复读今天学的单词，忘了就再读一遍，就连晚上睡觉时，叫时母给自己读的睡前故事也是小学一年级英语课本。
长大后的时眠英语水平提高了很多，就是口语水平还是那样。
所以时眠上新课的时候会比较费劲，知道这个单词的意思，也会拼写，就是不会读。
为了锻炼自己的口语，时眠选择去报名学校举办的演讲比赛。
高一第一次报名的时候，连初赛都没过，虽然对自己的水平有所认识，这个结果也是意料之中，时眠还是有些难过。
放学回家的路上也蔫蔫的。
“漾漾，为什么我知道我可能不会获奖，还是这么难过呢？”
“因为你付出了努力，可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不是吗？”
“确实有收获，我发现我的口语确实不行。”
“你不能只看表面，那些指导老师给你的建议，都是很宝贵的，你只会越来越好。”
借沈漾吉言，高一下学期时眠再次报名，这次获得了三等奖，虽然三等奖的名额有十个，但时眠还是很开心。
从办公室领完奖一路小跑回来，直接叫醒正在睡觉的沈漾。
“漾漾，你看这是什么！”
“是什么都不是你吵醒我的理由。”沈漾半睁着眼，模模糊糊的只看清时眠两个字。
“三等奖，虽然名次不高，但这也是对我能力的肯定！”
“厉害。”沈漾敷衍地鼓了鼓掌。
时眠把用荧光标记的单词读了好几遍，又把稿子读了好几遍，确定可以读顺了，才拿起手机打给沈漾。
时眠打的是视频，但沈漾接通的时候转成了语音。
“为什么不打视频，漾漾，我要给你演讲一遍，你可是vip了你，抢先看呢。”
对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在洗澡。”
“啊？”时眠愣住了，“其实你可以不接的…”
沈漾关了花洒，声音清楚起来。
“不小心按到了。”
“好吧，那你先洗，我待会再打给你。”
“不用，开始吧。”
“啊？噢噢…”时眠清了清嗓子，端坐在椅子上，“那我开始了漾漾。”
“嗯。”
对面悉悉索索一阵，画面上出现沈漾放大的脸。
眼角那颗痣看得更清楚了，屏幕里的少年低垂着眼，微乱的头发不断有水珠滴落，从额角滑到下颚，再滑到修长的脖颈处。
从这个角度，隐约可以看见胸肌的轮廓。
时眠脸瞬间变得通红，一把将手机倒扣在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