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家在云海市住的是一片庄园,非常宽广,这里只住着赫连家的人。
司徒长霄远远的看见那栋欧美建筑的城堡,车子开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开到大门前。
赫连家主和赫连夫人站在门口等着,司徒长霄连忙告罪。
“晚辈劳烦赫连叔叔了。”
“哪里啊!你能来赫连家,我们很开心!”赫连家主和司徒长霄一起走进大厅。
赫连蓉月盛装打扮走下楼梯,脸上妆容精致,却很浓厚,透着风尘气息。
她一改往日殷勤的样子,只是冷冷的坐在单人沙发上,不言不语,也不和司徒长霄打招呼。
自从上次一别,司徒长霄很久没有见过赫连蓉月了。
如今再次相见,他发现赫连蓉月变了,变得陌生和疏离了。
“蓉月,司徒三少来了,你这丫头怎么招呼也不打,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赫连夫人伸手拉了她一下。
赫连蓉月转动着眼珠子看着司徒长霄“你来做什么,你不是养了很多情人吗?”
“你个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赫连夫人打了她一下。
“我说错了吗?他没有害死东方石晨吗?”赫连蓉月眼神空洞的质问司徒长霄。
“难道东方家没有追究责任吗?没有告诉司徒太夫人吗?这都是我捏造的谎言吗?”
“司徒长霄,你怎么不说话,敢做不敢当啊!你把我赫连蓉月当什么啦?”赫连蓉月突然神色激动起来,头上的钻石发夹因为她剧烈的动作而被甩了出去,她的发型瞬间就乱了。
“你这丫头发什么疯啊!”赫连夫人气得不行。
“你说的没错,都是事实!”司徒长霄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弯腰捡起地上的发夹,走到赫连蓉月跟前,抬手拢起她凌乱的发丝,用发夹固定住。
“但是那些都是逢场作戏罢了,她知道我心里只有你,所以她不甘心,就自杀了,让东方家以此为借口,威胁我们司徒家交出司徒二太太的嫁妆。”
“蓉月,这就是一个阴谋,东方石晨故意接近我,然后自杀,都是东方家安排好的把戏,我并没有杀害东方石晨。”司徒长霄的话语很有逻辑,也有说服力,但是赫连蓉月是个女人,还是一心想和司徒长霄共度一生的女人,她眼里容不得沙子。
“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你和她的丑事人尽皆知,你让我赫连蓉月的脸面往哪儿放?”赫连蓉月坐回沙发上,冷声说道。
“我们订婚,让天下人都知道,只有你赫连蓉月,才配得上我司徒长霄。”
“呵!没有感情的婚姻,抓住人又有什么用,更何况,你能保证今生今世,只娶我一人,不会出轨她人吗?”赫连蓉月脸上的嘲讽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司徒长霄脸上。
他父亲,司徒家嫡系独子,娶了三任太太,都红颜早逝!
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只娶赫连蓉月一人,毕竟想要维系司徒家的荣耀,女人的身家背景,也是相当重要的。
因此他父亲才会娶了三任太太。
以后保不齐他为了利益,会娶妾室,会纳姨太太!
如果赫连蓉月现在连一个死人都要计较,真的娶回去的话,怕是将来纷争不断,可是目前他需要赫连家的支持!
赫连蓉月见他不答话,冷笑起来“他说的果然没错,司徒家的男人,多情又不负责,不会从一而终!”
“蓉月,有本事的男人三妻四妾,也正常!”赫连夫人在一旁劝说。
“那如果父亲也纳妾,母亲你会心甘情愿吗?如果妾室生了儿子,顶替了大哥做了赫连家家主,你会心服口服的辅佐他吗?”赫连蓉月一句句的质问,让赫连夫人脸色难堪起来。
“放肆!谁允许你这样跟我们说话了?”赫连家主气得走过来抬手要打赫连蓉月,司徒长霄挡在了赫连蓉月身前。
“赫连叔叔,蓉月她说的是肺腑之言,您别生气。”
“她是要反了天了她。”赫连家主气得收回了手,坐在沙发上。
“老爷,你别气了,蓉月她还小!”
“蓉月,我不能保证一辈子只有你,但是我能保证你永远是正妻!”司徒长霄转身面对着赫连蓉月,很真诚的说道。
“呵!司徒长霄,我不会和别人共享一个男人!”赫连蓉月伸手扯下头上的钻石发夹,扔在司徒长霄脚边。
她头发凌乱,随风飞舞,她与司徒长霄错身而过,发丝从司徒长霄脸上飘过,留下淡淡清香,萦绕在鼻尖。
“婚姻大事,由不得你做主!”赫连家主厉声喝道。
赫连蓉月停下了脚步,话到嘴边咽了下去,然后快速上楼了。
司徒长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仿佛看见了雪音毅然决然跳下悬崖的身影。
“不愧是我妹妹,有骨气,有血性!”赫连澜鼓掌走了进来。
“澜儿?”赫连夫人看到十年未见的儿子,激动的热泪盈眶。
“母亲,我回来了!”赫连澜伸手抱住母亲。
“澜儿,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赫连夫人想这一刻想了十年,经常能看见赫连澜的幻影,一碰就消失了。
“你不会再消失吧?”赫连夫人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儿子的脸,眼泪忍不住往下流。
“母亲,我不会消失了!”赫连澜握着母亲的手,笑着说。
“老爷……澜儿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赫连夫人抓着赫连家主的手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看到了!”赫连家主欣慰的拍拍赫连澜的肩膀。
“长大了,都认不出来了,回来就好!”赫连家主当年迫不得已把唯一的儿子送入暗云谷,心里也是百般担忧。
“你是怎么出来的?”赫连家主问他。
赫连澜抬眸看着司徒长霄,后者坐在沙发上喝着茶,微笑的看着他。
“我……”赫连澜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了?澜儿,你可是受苦了?”赫连夫人心疼的看着他。
“母亲,我没有受苦,我在里面过的很好。”赫连澜伸手擦去母亲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