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的停顿后，她继续：“你要是一定要赶我走，可以，我们比一场。”
一向柔似秋水的眸子在这一刻亮的如同黑夜中的星子，姜蕴定定的看着姜枳，连声音都比寻常多了几分坚定的自信：“姜枳，你敢不敢跟我比一场。”
姜枳的神色有一瞬的变幻，停顿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跟你比？比什么？”
姜蕴少有的直接：“当然是比编写ai程序了。”
“你说你是青戊，正好我大学四年，研究生两年，博士两年的主修专业都是人工智能，只要你能在编写ai程序上赢了我，我就相信你是青戊。”
姜枳总算是听明白了。
合着闹了半天，她是压根不信她是青戊，这是想要当众和她比一场好拆穿她的伪装？
姜枳没忍住，笑出了声。
因为年龄的问题，她不是第一次被质疑了。
但她没想到，一向心思深重行事谨慎的姜蕴也会因为年龄而质疑她，为了拆穿她甚至不惜露出了她隐藏在微笑下的锋芒。
挺好的。
比起潜伏在暗中的毒蛇，她倒更愿意把这条蛇拎到阳光下，狠狠的踩中她的七寸！
笑声敛去，姜枳答应的干脆：“行，那就比吧。”
姜蕴谨慎惯了，见她答应的直爽便忍不住多想。
但任她再怎么分析，也无法从姜枳身上找出任何她就是青戊的可能性。
青戊编写出麋鹿系列ai程序是在四年前。
四年前，姜枳才十八岁。
四年前，顾之衍刚和夏初微搞在一起，姜枳每每和顾之衍见面都闹的很不愉快，最后不欢而散。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不信她能静得下心钻研技术。
姜蕴悬着的心重新落下：“你年纪小，比试的方式由你决定，我都可以。”
姜枳不在意比试方式，她在意的是：“如果你输了呢？”
姜蕴下意识的捏紧了手指。
她想说她没理由会输。
她想说她不允许自己输给姜枳。
但对着女孩冷然的目光，她最后说的是：“如果我输了，我主动退出项目。”
姜枳就笑了，笑得嗤意十足：“姜蕴，你是不是跟许宛如待一起久了，连脑子都被她同化了？”
姜蕴：“……”
真的，有被羞辱到。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道：“如果我输了，我搬出姜家，并且把那些年从你那拿走的东西全还你。”
这才是姜枳想要听的话，唇角轻轻一勾：“成交。”
姜蕴却依旧紧紧盯着她：“那如果我赢了你输了呢，你能给我什么？”
姜枳回答的很爽快：“蠢爹狗哥渣妈，全送你了。”
姜蕴：“……”
她突然有点牙疼，缓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要你手里姜氏的股份，不用多，三个点就行。”
“成交。”
四目相对间，旁观了全场的众人似看到了两人间闪烁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