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言看都不想看一眼。
方嬷嬷摆手，那人很快起身走到右边的位置。
紧接着第三位上前，便是宋书晚，她步履从容，抽中的是行礼。
面上挂着浅笑，动作优雅的下拜，嗓音娇媚：“臣女吏部尚书之女宋书晚，拜见陛下。”
一举一动都让人挑不出错处。
但偏偏她是宋书晚。
方嬷嬷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抬头看向傅璟言。
傅璟言随意的看了眼，薄唇轻启：“长得丑，不要。”
他话音落下，宋书晚如遭雷击的抬头，眼底有着不可思议。
便听上头再次响起那道冷淡的嗓音：“殿前失仪，杖三十。”
他话音落下，便立即有禁卫军上前来带宋书晚下去。
宋书晚瞪大眼睛，连忙低头求饶：“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然而没人理她，她直接便被禁卫军给拖了下去。
杖刑直接便在殿外执行，宋书晚被人按在地上，禁卫军手中厚重的木板打在她身上，她立即惨叫出声。
刚刚殿内发生了什么她们不知晓，只听见了宋书晚喊着饶命被禁卫军拖了出来，而后便开始打板子。
没一会那背上便浸满了鲜血，宋书晚人也痛晕了过去。
饶是痛晕过去禁卫军手中的板子也未停下。
板子打在人身上的声音传进了其他人的耳里，像是敲在了她们的心底。
不再去看那残忍的画面，众人纷纷紧张的手心冒汗，生怕下一个被打的是自己。
苏辞微微抿唇，移开目光。
这顿板子下去，宋书晚也算是废了。
第四个进去时，宋书晚正好开始行刑，惨叫声传入耳里，她面色发白，抽签时手抖个不停，好巧不巧，抽中的还是书法。
以至于写的时候歪七扭八，看不出字形来。
方嬷嬷叹了口气，正要开口，却听上首的傅璟言发出了声音：“嗯？”
方嬷嬷抬眼看去，只见傅璟言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沓纸张，此刻正翻着，方嬷嬷心底不知为何突然涌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又听上首的人发话：“字丑，杖十五。”
接着，外头的小姐们再次听到了求饶声，再次看见了一人从里边被禁卫军拖了出来，开始打板子
而后边上前抽签考核的人
“口齿不清，杖十五。”
“动作不标准，杖十五。”
“面相不好，杖十五。”
“字迹潦草，杖十五。”
“”
方嬷嬷从一开始的震惊，到最后的麻木以及习惯。
她倒是发现了，这些被杖责的人全都是当初笑话苏小姐的，不出意外傅璟言手上那一沓纸便是这些人的画像。
宋书晚这个“主谋”杖三十，其余“帮凶”则杖十五。
很快便轮到了苏辞。
苏辞走上前抽签，抽到的是奉茶。
先是对傅璟言微微福身，而后提着裙摆走上阶梯，就在她手快要触碰到茶壶时，那道危险的嗓音便在自己的耳畔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