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为仙家名讳”
那人正看着夏姗姗手中戒指出神呢,见着她突然这般行礼反而是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不得了不得了,常漪的女儿也会作揖行礼了,哈哈哈,可笑可笑,这是几千年来最可笑的事了”
夏姗姗被人这般耻笑,可又没有反驳之力,只能是横眉怒瞪着,
“你!”
那人似乎是笑够了,抹了抹眼角的泪珠,而后拿起那酒壶又连喝几口道:
“他们都唤我灼华元君”
夏姗姗只在梦中来过几次仙界,每次也是跟着常漪,而常漪生性冷淡哪儿也没去过,除了今日见的剑啸仙君以外她从未见过常漪身边还有其他的仙君,自然是不知道灼华元君是谁,加上自己就是个半路出家,更是不知道灼华元君的厉害。
“元君?”她摇摇头,“没听过”
灼华元君一愣,又是哈哈大笑,
“跟你娘亲一样,无知无畏,哈哈哈”
夏姗姗接连被嘲笑,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转念一想自己似乎一直被这什么灼华元君牵着鼻子走,心念一转,
“你口口声声说我跟娘亲像,难不成你认识我娘亲?”
灼华元君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她,而后朝着窗外轻轻一瞟,她顺着指示看向窗外,赫然是眺望远方的常漪。
几次梦境下来,她已经接受常漪真的是她的娘亲了,只是心里还是堵得慌,支撑自己在与鬼王成亲、成为半妖、生儿育女诸多事中没有崩溃而疯的,便是自己的执念——寻母,可现在白忻不是自己母亲,那之前种种,
“哎”
“为何叹气?”灼华元君不解,
夏姗姗摇摇头不肯说,如今所有证据都指向白忻的天煞殿的人,可不能随意瞎说。灼华元君见她不肯说也不再问,自顾自的又喝起酒来。
“不对啊,这是在我的梦中啊,你怎么能看见我的!”
她忽然想起来,这个才是重中之重吧,不可置信的问。
“谁说这是你的梦境?”灼华元君反问着,手向虚空这么一抓,装满酒的酒壶便拿在了手中。
“由我而生,怎么不是我的梦境?”
“你又怎知是由你而生?”
“他们皆看不见我,触碰不到我,自然是我为主,由我而生”
又是一壶酒喝完,灼华仙君起身掸掸衣袍走向窗前,窗外,剑啸仙君已经走了,只剩下常漪坐在巨石上望着南天门的方向发呆。
夏姗姗看他站了许久也不说话,也学着他的样子看向窗外,
“她为什么一直坐在那儿?”她问,
“看南天门呢”他答,
“南天门有什么好看的?”她不解,南天门也就是个传送门的作用,从那儿去人界去地府,要按人间的说法也就是交通枢纽,公交车站地铁换乘罢了,自然是没什么好看的。
“南天门的确是没有什么好看的”灼华元君难得的跟她意见一致,
“那她还看”她更是不解,
“她看的不是南天门”
灼华元君说完,嘴里嘟嘟囔囔的念了一首诗,夏姗姗听完居然理解了些,
“原来她不想成仙啊”
“原先想不想我不知道,现在是不想了”
“那直接从南天门下去不就行了”
“小丫头,哪有你想的这般容易,成仙不易,不当仙更是不易了”
夏姗姗不知道成仙要经历什么,更不知道不成仙会失去什么,只是眉头微蹙的看着常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