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在程处生眉心一公分处停下,锋锐的气劲留下带血的红点。
三师弟程春生脸色煞白,解除木遁状态后,一屁股跌坐在马车外。
“三师弟,让你得瑟,哈哈哈”,李子安插刀。
师弟师妹们一起探出头,看着地上狼狈的他。
“程家老三,搞什么鬼?要不是我手快,你这会就要和阎王喝茶了”
李绩好奇的问道,一个大活人是如何融入马车的?
“李叔,小子玩闹,就不要在意了。”
程处生赔笑,也没多解释。
李绩调转马头 ,满怀疑惑的离开了。
“大师兄,你这秘法真好用!再给师弟来几个”
三师弟谄媚,留着哈喇子看着李子安。
其他人目光随即注视过来,急切的心情,溢于言表。
长春子抚须,看着李子安嘿嘿笑道,意思明显。
“都有,都有。我这就去制作”。
花费一番功夫,师弟、师妹都拿到了一套五行遁法,珍稀的放在怀里。
长春子好奇心重,一遍遍的尝试制作类似的符篆。
最后心死,彻底放弃了。
即使李子安教给了他方法,可还是难倒了他。
车驾慢慢的行驶,离开的李道宗已经回来,但是一点动作都没有。
李子安没怎么见过世面,这几天大家都在修炼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随着军队在晃荡。
“李道长,又出来遛弯了!”
在大家埋锅做饭时,一身白袍的薛仁贵走过来调侃。
经过几天的时间,俩人彻底的熟悉了。
一个是有历史人物情怀加成,一个则是有心结交。
大家年纪又差不多,自然相处愉快。
李子安看着走过来的薛仁贵,没好气的回道:
“都没吃呢,遛什么弯!话说,你就不能改改你的穿着,别整天和白袍较劲”
李子安观察发现,这个薛仁贵饭量大,脸皮厚,人精明,还很迷信。
“那不行,袁守城道长说我是白虎星转世,白袍就是我皮毛。不然,扒了皮的白虎,不就是死老虎了。”
薛仁贵死命摇头,嘴里不断啃着坚硬的菜饼。
看着对方艰难的咀嚼,李子安牙疼。
“你就不能烤软了再吃,这么干迟早得胃病”李子安建议。
“哎,我的李道长,有的吃就不不错了!每年饿死的人还少啊!这几年要不是从军,恐怕我都得饿死。”
薛仁贵用手接着掉落的残渣,重新塞进口中。
“这都贞观二十一年,不会这么差吧?一路上不都是丰收的景象。”
李子安好奇的问道。
历史上的贞观之治的晚期,不至于这么拉吧。
薛仁贵知道对方是方外之人,心肠也好,所以并没有鄙视。
“道长,我们行军路过的主要干道附近的上好粮田,这些都是属于各个地方豪族和世家的。”
“所有在田里劳作收获的百姓,都是这些大户人家的长工。能获得多少收成,都是主家说了算。”
薛仁贵继续普及。
“像一些山地、盐碱地、坡地之类的,才是普通百姓耕种的地方。”
“就这,每年的收成除了朝廷的税赋,还要上交大户一部分。至于上交的部分,就要看大户良心如何了。”
薛仁贵的话,彻底掀翻了李子安美好的幻想,揭开了血淋淋的一幕。
“道长,我老薛也是大户出身,只是家族没落。像我这样的人都差点没活路,你想呢!”
薛仁贵咽下嘴里的饼,拿起水壶,咕噜的灌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