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水:“咦咦咦咦咦——”
碧凝也莞尔道:“别说,这牛哭的还挺好听,和梨园里那帮唱戏的比也不差。”
尚水:“……”
他幽怨地看着三人走远,苦哈哈地跟上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躲在暗处的暗卫看着,笑得直捶树干。
远远望去,周围一片安静,灯笼稳稳垂着,倒是院子里的树,人来疯似的抖了起来。
……
进了房间,碧幽帮楼庭晚解下披风挂起来,碧凝去端茶,楼庭晚懒洋洋地在榻上坐下,吃饱喝足眼皮就开始发沉,“说吧,大半夜抽什么疯?”
尚水委屈屈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楼庭晚:“世子,有人托厨房倒泔水的小商送来的,属下瞧着外面没写名,就想着赶紧给世子送来,没想到……”
他幽怨地看了楼庭晚一眼。
楼庭晚无语,“下次送信走正路谢谢,大半夜从路边冒出一排牙,换谁都得吓着。”
尚水,“难道你就没看到属下那伟岸的身姿吗?!”
楼庭晚没说话,只是用那双漂亮的眼睛重点从他的肩膀和腰扫过,最后落在了他的头上,摇摇头。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尚水:“……”
楼庭晚拆开信封看了一眼,身子不自觉地坐直了,尚水眼一眯,有情况。
然而她看着看着眉头就皱了起来,半晌冷笑一声,“呵,还是打轻了,当时应下下手再重点。”
“啊?”尚水茫然地问:“怎么了世子?”
“没事,拿去烧了,烧干净点。”楼庭晚把信纸和信封一起塞给他。
“是。”
尚水接过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走了。
碧凝端来热茶,楼庭晚抿了一口,捻着玉珠沉吟不语。
看来这次的万寿节热闹了。
……
翌日楼庭晚早早起来,一家三口一起吃了顿早饭,吃饭的时候楼庭晚故意一直打哈欠。
平疆王看她一眼,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没一会儿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楼庭晚斜眼瞧着,是平疆王身边的心腹,叫什么来着——贺万里,三十出头,瞧着十分凶悍。
贺万里在厅中停下,拱手道:“王爷,宫里来人问话,不知王爷今日可能入宫?”
平疆王夹起一个包子,啃了一口慢条斯理地说:“说本王身子不适,不宜面圣,改日再说。”
“是。”贺万里匆匆去了。
楼庭晚悄悄看了平疆王一眼,啧啧,不愧是手握重兵的土皇帝,真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