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横溅。
起初，慕英锐还会哀嚎几声，捅了几十刀后，他保持着跪地的姿势，脑袋垂下，胸膛时动时停，奄奄欲死。
春花四人的控诉声，愈发悲痛，最后个个哭得身体抽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知道捅刺，不停地捅刺。
如此凶残的画面，在场众人并不觉得可怕。
反而，对她们愈发的同情。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换位思考，若自己站在春花四姐妹的立场上，只怕手段还要残忍几分。
血债血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女渐渐力竭。
夏竹、秋菊和冬莲，手里的匕首丢弃在地上，蹲下去双手捂脸，无声哭泣着。
春花曼妙的身躯也如柳枝一般，轻轻摇晃着，但还在坚持。
“噗~”
将匕首从慕英锐的胸膛抽出。
她眼里恨意闪动。
“这一刀，是我，以及我三个妹妹的！”
“慕英锐，你死有余辜！”
她泪如雨下，语气颤抖哽咽，突然往前迈了一步，揪住慕英锐的头发，狠狠一扯。
慕英锐早已断气，头颅被扯得往后仰。
沾满鲜血的匕首，滋拉一声，从他的脖子划过。
鲜血迸溅。
这一幕，真如杀鸡一般，视觉冲击力强到了极点。
“当~”
割开慕英锐的喉咙后，春花整个人的精气神，好像在这一刻都被掏空了。
匕首掉落在地。
她昂起满是泪水的俏脸，双目有些无神，呆呆看着头顶黝黑的苍穹。
而后，春花露出一抹凄惨却又释怀的笑容。
“父亲、母亲、爷爷奶奶，小弟”
“我们，给你们报仇了。”
“呜呜呜呜”
哭声渐起。
悲伤的情绪犹如瘟疫一般，在场中快速蔓延开来。
徐徐的晚风。
“呼呼~”的风声，像是她们亲人、族人在天之灵的回应。
现场众人默不作声，只有四姐妹的哭声，以及风声在相互交融。
李川站在凹坑的边缘，静静看着她们，高挂星空的皓月，将他的影子拉得斜斜长长。
他脑海里，不由的回想起当初自己击杀李龙辉等人后的画面。
那种感觉，那种被茫然侵蚀的空洞感，无法用言语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