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自然看到了他的变化，眼里寒芒闪过，冷冰冰哼道：“看来你知道。”
“我不知道，大哥我真不知道。”
黑哥冷汗直冒，眼里的恐惧，比刚才浓烈了数倍。
蝰蛇纹身，他隐约听蛇哥提到过。
曾经手背有蝰蛇纹身的这伙人，是齐州有名的亡命团伙，后来因为某些事，几乎被灭口。
而且，这些人之所以被灭口，隐约和裘家有关。
裘家作为齐州的霸主，权势滔天，土皇帝一般的存在，沾上一点，碾死他跟碾死蚂蚁一样简单。
而他的家人，也会遭受牵连，人间蒸发。
“咔~”
李川没有过多的言语，脚下加大了力度。
“呃~”
黑哥登时连惨叫都叫不出来。
他的头颅骨骼断裂了一块，骨头刺破了皮肤，鲜血不住的溢了出来。
没一会，半边脸被鲜血染成了猩红色。
这一脚但凡再加一点点力道，他的脑袋就算不爆开，也要骨骼全部崩裂，然后刺入脑髓，一命呜呼。
“蛇哥”
“蛇哥手背，有蝰蛇纹身！”
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黑哥在生和死之间，最终还是明智的做出了选择。
李川的思路瞬间理清。
柳家、林家遭遇重重的冤屈和不公，此刻都齐齐指向了蛇哥。
而蛇哥一个混子，虽然搞了个什么商会做掩饰，但本子还是混混，瘪三。
这种人，怎么可能覆灭得了当年的柳家。
要知道，当初的柳家，可是坐镇着两个古武大宗师！
“人在哪？”
李川追问道。
“天水台，蛇哥今晚参加齐州几位少爷的狂欢酒会。”
黑哥不假思索的把老大出卖了。
他话音刚落，顿感一股无比冰冷的凉意从脚底板涌上天灵盖。
刀口舔血多年的黑哥很清楚，这是杀意！
这个人，要杀他！
“大哥，我知道蛇哥不少秘密”
“林家，林家是他搞掉的，林家没有了柳家的庇护，在他眼里，就变成了一块大肥肉。”
“他为了吞掉林家，派人开泥头车撞死了林家家主。”
“还有林家的少爷林小白，他是被刘家、步家几个少爷欺凌自杀的。”
“那几个家伙和林小白是同学，他们欺辱一个女同学的时候被林小白无意撞破，便强迫林小白加入一起欺辱，好拉他上贼船。”
“林小白不愿意，就被他们肆意殴打欺辱，还拍下视频，上传网络炫耀，最终导致林小白不堪其辱，跳河自杀。”
“他们现在都在天水台，都在那。”
“我带您去，不，我们报警卫司，把他们都抓了，我当污点证人，我指认他们啊。”
被冰冷的杀意笼罩住，黑哥如坠十八层地狱，声泪俱下的哀嚎出声。
李川面无表情，冷冷注视着垂死挣扎的黑哥，淡漠的眼眸没有丝毫怜悯。
主凶可恨，这种走狗帮凶也一样可恨。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身煞气，还有怨气缠身，死在你手里的无辜者不少吧。”
“你这种蛆虫，活着也是污染了空气，危害社会。”
冷冷吐出一句话，李川右脚猛地用力。
“咔咔咔~”
骨头爆裂的脆响如炒豆子般响起。
黑哥浑身一颤，眼珠子瞬间布满了血丝。
不到片刻，他脑袋凹陷，七孔流血，整个人都僵直了。
他到死都想不到，明明和以往一样，过来殴打教训一番不知死活的林家母女，可却在今晚葬送了性命。
他更想不明白，李川为什么这么狠，杀他跟杀鸡一样，没有丝毫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