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树叶就把马灿打趴下了？”
戴鸿振傻了。
戴安娜捂住了小嘴，美眸圆瞪，俏脸布满了呆滞。
戴鸿昌呼吸一紧，趴在地上的他，双手撑地，昂着脑袋，宛若受惊的鸵鸟，模样滑稽。
余寒吓得两腿如筛糠般，不住的哆嗦。
他看了眼李川，顿感口干舌燥，悄然后退。
“你你废了我的丹田？”
这时，马灿吐着血含糊不清低吼。
他感觉得到，自己的内劲消失得一干二净，丹田也被毁掉了。
那是古武者的根基啊。
丹田毁掉，无法储存运转内劲，与废人没有区别。
“没错，我废了你的丹田。”
李川轻轻点头。
淡漠的声音，平静的语气，毫不在意。
好像废掉的，不是一个万人敬仰的大宗师，而是一个毫不起眼的蝼蚁。
余寒听得浑身炸毛。
眼神变幻几下，后退的速度陡然加快，生怕落得和马灿一样的下场。
可他退后还不到十步，突然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定格在自己身上。
余寒身躯一僵，脸庞浮起极致的恐惧。
“李大宗师我我错了。”
张了张嘴，余寒没有给李川开口的机会，双膝一弯，噗通一声，跪得干净利落。
连马灿都被一击废掉，他可不认为自己有反抗的能力。
识时务者为俊杰。
直接跪下，还有一线机会。嘴硬的话，恐遭大难。
“你不挣扎一下？”
李川都被他的干净利落惊愕了一下。
余寒脑袋抵在地面上，身躯瑟瑟发抖。
挣扎？他一个宗师，怎么挣扎？
连马灿都完蛋了，挣扎的话，无异于自寻死路啊。
他带着惧怕喊道：“我李大宗师，我不敢挣扎，也无力挣扎，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次。”
“我马上离开天海，永远都不回来。”
“我若您缺随从，我愿意臣服您，做您忠实的奴仆。”
余寒咚咚咚的磕头。
“朝她磕头。”
李川指了指戴安娜。
余寒二话不说转向戴安娜，咚咚咚磕头，“戴小姐，对不起，我不该仗势欺人，我卑鄙无耻，我该死。我知道错了，我改，我以后一定改。”
戴安娜身躯一震，看着不断朝自己磕头认错的余寒，脑袋梗住了。
这是一个宗师啊。
竟然，跪在自己面前，朝自己磕头。
戴家众人此刻也全都傻眼了。
在他们的意识里，宗师那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
一个大家族的掌舵人，想要请一个宗师级别的人物回来坐镇，那都得像条舔狗一样捧着、尊敬着。
这样一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此刻跪在地上，如野狗般摇尾乞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