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川炯炯有神的眸子，莫森收起脸上的笑容。
沉默了一下，他轻声问道：“李川，我很好奇，你一直在搜寻这些可遇不可求的药材，到底有什么目的？”
“嗯？”
李川眼睛微微眯起。
一股无形的气势，悍然爆发。
大厅温度陡然下降。
莫森如坠冰窟，整条脊梁骨都冷了。
李川的眼神，极度危险！
“咔~”
没等莫森开口，李川的气势宛若一座大山，狠狠镇压在他肩头上。
脚下地板寸寸开裂。
莫森差点被压得口吐鲜血。
无尽的恐惧在心头蔓延。
那两个抬着尸体到院子的副手，也察觉到了李川的气势，脸色骤然大变。
二人只觉得身躯好像被一只大手捏住，眼里情难自禁流露出恐惧。
太恐怖了。
太可怕了。
仅仅是气势，竟让他们有种束手等死的错觉。
“李川，我我没有恶意！”
屋内。
莫森冷汗直冒，张口发出沙哑的喊叫。
“呼~”
狂风静止。
恐怖的气势消散一空。
李川眼里危险的寒芒消失，“莫统领，不该问的，不要问。”
母亲，那是李川的逆鳞，不能触犯的逆鳞。
任何人，无论是谁，但凡敢打一丝主意，敢有任何不轨的意图，哪怕仅仅是打听，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灭杀。
“是我唐突了，不好意思。”
莫森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他很庆幸，自己没有问得很直白。
比如，当年李家之乱，除了逃出来的李川，还有他的母亲！
李川，是不是在收集药材给他母亲治疗。
莫森一点都不怀疑，自己若是问了这种问题，现在恐怕已经变成尸体了。
李川目光森然，冷冰冰盯了他一会，这才气势全收。
压在莫森心头的沉重彻底消散。
他整个人宛若虚脱一般，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你要找的琉璃紫玉竹，在南城就有。”
“劳烦莫统领说明白一点。”
李川脸色稍缓。
不过并没有表露歉意。
因为他不觉得自己有过错。
莫森随意打探猜测他的意图，这无疑是一种冒犯。
刚才只不过是一个警告罢了。
“南城姜家，多年前姜老爷子曾在帝都一场拍卖会，拍下了一节琉璃紫玉竹。”